&esp;&esp;谢宇川买的早点稍微有点凉了,但不影响口感。
&esp;&esp;白榆喜欢吃小笼包。
&esp;&esp;和b市那种皮薄汤多的小笼包比起来,d市的小笼包个个松软饱满,汤汁都渗进面皮里,咬一口滋味十足。
&esp;&esp;“少吃点,”谢宇川数了数盘子里的包子,“等下我们还要去姥姥家吃饭。”
&esp;&esp;谢宇川姥姥家住在距离北里街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达的地方,身后是一处郁郁葱葱的植物园林,身前是一汪碧蓝清澈的人工湖泊,是繁华的中心区内最闹中取静的一条街道。
&esp;&esp;因为是农历二十九,谢宇川的父母并没有在这一天回姥姥家,这让忐忑了一上午的白榆稍稍放松了些。
&esp;&esp;姥姥家并不是传统的小区,这里建成的时间太早,每家都是独门独院,除了门前两排通行的马路再无可以停车的位置。
&esp;&esp;谢宇川把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公共停车场,一手提着桃酥,另一手牵着烤桃酥的白榆,悠闲地从马路对面往姥姥家的方向走。
&esp;&esp;推开院门,小院里并没有像其他老人家里那样种了花或是蔬菜,反而铺满了石砖。
&esp;&esp;院子一侧是防潮的地板,上面摆着一张小几和四把小凳,一把宽大的遮阳篷悬吊在上面,就算是经历了昨天那样的雪天,这一隅依旧干净清爽,仿佛可以感受到坐在这里时的那种惬意与自在。
&esp;&esp;“以前姥爷在时,这院子里到处都是花草,”谢宇川四处打量一圈像是在回忆,“可姥姥性格随性,怎么也照顾不好,无奈都挖出来送人了,只留下那一颗不知道哪年种下的核桃树。”
&esp;&esp;提起姥爷,谢宇川早已没有了悲伤,语气里满是对他的怀念,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遗憾。
&esp;&esp;白榆知道谢宇川和姥爷感情深厚,却又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呼噜一把他刺刺的脑袋,握着的手攥的又紧了些。
&esp;&esp;两人边说边走,几步就来到了门前,谢宇川推开屋门,回头对白榆说道:“这下你知道为什么我能把花养死了吧,就是随了我姥姥。”
&esp;&esp;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就传了过来,“我看看是谁在编排我呢?”
&esp;&esp;见姥姥了
&esp;&esp;白榆比背后说瞎话的谢宇川本人还要心虚,赶忙抽回手,直挺挺站在门口,像是随时准备接受检阅的士兵。
&esp;&esp;姥姥的眼神略过自家外孙,看到了杵在那罚站似的白榆。
&esp;&esp;怕刘海遮住额头,白榆临出门前稍微喷了些发胶往两侧抓了抓,发顶也做了点造型,配上他那张白净乖巧的小脸,乍一看,竟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明星爱豆。
&esp;&esp;姥姥看了半天是越看越喜欢,比起谢宇川这种硬邦邦的外形,她还是更喜欢白榆这样漂亮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