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你名字”
“看来你心里就没我,这么久了连我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叫什么丹,李丹……张丹……还是笨蛋……。”
“让你取笑我”
夭娘气急败坏之下,祭出杀手锏,狠狠拧起少年的耳朵。
“我是笨蛋,笨蛋是我”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拧死你……。”
二人玩闹了一阵,都安静下来。
“那到底你叫什么名字?”裴凉好奇地问道。
“现在想起来问了,我偏不说”夭娘转过头去。
“那以后就喊你笨蛋了”
“你试试”
裴凉看着夭娘带着杀气的眼神,不禁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
“你这个夭字不太吉利呀”
“放屁”
“你看夭折的夭,是不是这个字”
“看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夭字还有另外一个含义,即形容草木茂盛的样子,懂不懂”
“哎呀,这一个好的寓意和一个不好的寓意,象征着阴阳互生,否极泰来,啧啧,真是妙啊”
“你小子一点就透,有前途”
“这么厉害的名字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哎,也就是我命运不济,不然凭我的聪明才智,考个女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真是可惜”
……
夜晚等船上人都睡下了,裴凉独自来到船头。
一来他担心这艘大船没有专业的船夫驾驭,会偏离航线。
二来看看后方有没有追兵。
以刘瑾言的智慧,应该知道从海上追来跟送死没区别,但凡事都有万一。
想必这位急火攻心的状元郎早已将奋笔疾书的一封书信送给了玉京那位大太监,等待裴凉和夭娘的恐将是更大的祸事。
可这个裴凉一点都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素来就是江湖人的脾性。
就这样,这个精力旺盛的少年在船头一直从晚上站到了清晨。
沐浴在朝阳的余晖里,神清气爽。
“裴大哥早”
吕卿燕突然出现在船头。
裴凉点点头,也说了一声早。
由于缺乏水源洗漱,十分不习惯的吕卿燕只能又带起了面纱,眉宇间的疲态显示她昨晚并没有睡好。
“到了玉京,我会让我爹替你俩洗去污名,从此恢复自由之身。”
吕卿燕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