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保持着镇定道:“女儿的臂上确实已经没了守宫砂……”
一旁王富耐着性子劝她,“方才王爷出去,便是阿蛮那边审出了结果,你那侍女什么都招认了,女郎还想欺瞒自己的父亲不成?”
玉鸾听到阿蛮的名字,手指跟着一颤。
她曾交代过阿蛮,倘若遇到了性命之忧,不必顾忌她这个主子……
那么,她上回掀起袖子自证守宫砂已失并没有打消桓惑的疑心,反而令桓惑将她支出府去,用了些威胁到阿蛮性命的手段,逼迫阿蛮招供……
玉鸾心口渐悬。
最要紧的是,王富刚才喝了茶水之后,看上去也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乖女啊,与其一味隐瞒,倒不如主动说出来,你先前是在为谁守身如玉,也要叫阿父看看,你这颗心,被哪个男人骗了去?”
他笑眯眯地看着玉鸾,但玉鸾明白他的意思。
她若不说,他也大可以将她的心剖开来自己看看。
第16章她这么嗲这么喜欢撒娇?……
“阿父。”
门外及时传来蓟苏的声音。
他似乎听见了屋里发生的一切,径直走到了桓惑跟前,又瞥了玉鸾一眼。
他对桓惑道:“这件事情不必为难于她,她从前是在为我守身如玉。”
玉鸾下意识地将眼底的不可思议压下。
蓟苏要求单独和桓惑谈话,桓惑答应了他。
玉鸾一直等到晌午,才见他出来。
他们走到无人之处,蓟苏并没有将谈话内容告诉玉鸾。
他只是告诉她,他们以后在阿父面前就是两情相悦的关系。
玉鸾沉默了片刻问他:“王富死了吗?”
蓟苏摇头,“为什么问他?”
玉鸾只好把郁琤给她的药告诉了他。
“蠢死你吧,这天底下哪里有什么无色无味的毒药,无色无味那是白水,不怪老东西说茶淡了……”
玉鸾:“……”
蓟苏愈发落井下石起来,口吻鄙夷道:“那镇北侯只怕也根本不信你,拿这白水考验你,岂料你回来之后又要被阿父猜忌考验,你这是被老东西和镇北侯同时算计了一顿!”
玉鸾有些烦躁。
她最近是有些急进了些,只是她又莫名地看向他,“你喜欢我?”
蓟苏的话戛然而止。
他憋了憋,用力摇头。
被这个女人的脚底蹬过了脸,他只怕这辈子都很难对她产生男女之情。
“我喜欢的女子……”
他也生怕她会误会,随口找了个尖酸刻薄的理由打发她,“胸不能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