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琤捏着酒杯的动作微微一僵。
就算丢人,可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道理,身为男人他们自己总不能忘记了吧?
果不其然,抽抽噎噎的友人迟疑说道:“可……可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郁琤目露赞同之色。
郁琢突然举着酒壶大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种鬼话都是骗人的!你想啊,你媳妇不理你,你就男儿膝下有黄金同她僵持着,但别的男人膝下虽然没有黄金,但他们厚着脸皮得到了你的媳妇,你觉得黄金重要还是媳妇重要?”
对方恍然大悟,一副成功被洗脑的模样大声回答:“当然是媳妇重要!”
郁琤:“……”
众人最后终于想起自己今日是陪郁琤来着,酒过三巡,不免又问到郁琤。
郁琤故作深沉,紧紧绷着面皮说道:“我后宫无数,女子个个温柔娴静,其中淑妃尤为可人,但如今朝中却因册封淑妃一事沸沸扬扬。”
众人纷纷对他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想来他们就算把搓衣板给跪穿了,也等不到他跪搓衣板的那天了。
不过羡慕之余,大家纷纷想到自己能给媳妇跪搓衣板,却又忍不住升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甜蜜。
郁琤看在眼里,心口更是窒闷,方才的优越感如泡影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郁瑕到底也听说了淑妃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最大的过处并不在于淑妃从前的名声有多不好,在于她没有一个合宜的家世,这才叫这些人一个个敢欺压上去。”
若换了个有家世的女儿为淑妃,朝里那些人的动向只怕又是不同。
“是啊,阿兄大可以把她兄弟提拔上来,就是不知道她家里人能不能禁得起提拔了。”郁琢也从旁说道。
郁琤面不改色道:“她的大兄乃是个优秀的青年才俊,不仅精通天文地理,还会掐算命理。”
“譬如……”
譬如?
郁琤搜索枯肠,没有想到。
他蹙起眉,心说他与大兄相处时日到底还是太短。
他目露迟疑道:“譬如大兄算到我有血光之灾,然后我便被狗咬了一口。”
众人:“……”
友人打了个酒嗝,显然醉得不清,“可……可以做国师!”
郁琤微微颔首,记在心上。
以大兄之能,未必不能胜任。
他又缓缓说道:“她还有个弟弟,年纪虽幼,却志向高远,一心想做大将军,且当日敢与我对战,不卑不亢。”
即便哭得涕泪满脸,却依然颤抖地举起树枝与他练习。
郁琢带头鼓掌,果真胆色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