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见川挂掉电话回过身,两人视线再次重叠。
只是都十分默契的,谁也没有说话。
约有几分钟后,有人敲响房门,递给秦见川一个纸袋。
“sir,这个是我的车载监控,记录了我和伊森小姐从昨晚走出剧院后,直到今天下午才出公寓的完整视频。”
宜笙不免惊讶,她昨天只满心都是秦见川背着她踩了一路的雪回家。
所以对于身后一直跟着辆保时捷掌灯的事一无所知。
警察接过秦见川所提供的u盘,说道:“那麻烦两位稍等,我们需要技术科同事鉴别给出结论。”
秦见川挑眉,只移了移凳子,靠近宜笙,继续为她捂手,“当然,我们不着急。”
宜笙眼梢抖了抖,感受到一个冰凉的小东西落在自己掌心。
她用中文问道:“这是什么?”
“我让人提供车载监控的时候,一并调了昨晚剧院化妆间的监控。”秦见川视线落在她脚上,“我总要知道,我们家天鹅公主的脚是怎么受伤的。”
宜笙心脏都漏了一拍。
那是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或许是因为在她过往的记忆里,此类被无条件偏向的事情太少了。
她所有获得的名气、地位,乃至宜家千金小姐的身份,都是以相同等量筹码换取的。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秦见川温声道。
宜笙眨了眨眼,收拢掌心,“我在看我的欲望之火。”
是怎样一个人让她这样清醒的人想要沉沦,一夜温存仍觉不够。
恨不得夜昼被拉长,宇宙为他们融出一处结界。
两人说话间,警察接到来电,告知两人监控已得到证实,他们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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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出那间空荡荡的隔间,宜笙扬眉看向病床之上的朱倩雪,“好好养病。”
见宜笙出来,朱倩雪嘶吼着,“凶手,警官她是凶手!”
跟着一同走出的警察解释道:“朱小姐,我们已经调查过,确定了伊森小姐没有作案时间。对于您提供的动机,我们也进行了取证了解,并不成立。”
宜笙撩动长发,叹了口气,对着屋内众人道:“可以让我和朱倩雪聊一会儿么?”
房间内很快只剩下她们两人,宜笙走到朱倩雪病床边,倾身看向她吊起来的脚。
“还记得么?一年前,我也像你这样,苍白无力的躺在病床上,以为职业生涯就此终结。”宜笙冷冷道。
“我已经被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朱倩雪不由心虚地打了个冷颤,瞳孔闪烁着企图躲避与宜笙的对视,“一年前的事已经过去了,你有仇有恨,有能耐就去找桑晚蔚报。”
“那昨晚呢?”宜笙背脊挺拔,像只骄矜的天鹅,眼中带着轻蔑的肃杀,“你真得不觉得,举头三尺有神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