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来也没那么难,她松了口气,真情实意地感觉自己这事办的还是很漂亮,很潇洒。
就是嘛,黏黏糊糊算个什么事?
虞珠珠瞧他傻了似的不说话,便大大咧咧一挥手,安慰道:“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啦,该怎样还是怎样,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喜欢我的人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多的……”
男人还是不吭声,一张嘴闭的比蚌壳都要紧,只脸色青青白白红红紫紫煞是好看。
虞珠珠见状不由嘀咕:“行吧行吧,那我不说了。”
末了她意犹未尽的,感慨似的“切”了声。
“你自尊心这么强的嘛。”
简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薄巍英脑袋里疯狂争执打架的两个小人,在这一刻都被薄巍英下手掐死了。他顺从心意大步上前,距离近到自己的影子几乎能把人结结实实盖住,阳眉弓下的阴影里,他目露凶光,咧着一口白森森的利齿咬过来——
要命要命要命!这男人这就就发疯了啊?!不会直接咬断我脖子吧??!
警报一刻不停在虞珠珠耳边响起,她慌张想跑,结果背后就是墙,不得已只好抡起拳头……
隐约瞥见闪躲不及硬挨了几记的狗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更加凶恶地压了上来,她眼前骤然一黑。
是面具。
怪丑的白狐狸仙。
短短瞬间,虞珠珠脑海中先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随即后知后觉地感到了这狭窄空间里上涨的温度,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在脸红,后来发现这热烫的风来自面具外,是某人沉重的呼吸……
时间都变慢了。
薄巍英放轻了呼吸,轻轻地,揪下了虞珠珠头上戴的两朵绒花。
戴着面具的姑娘已经找回了自己的聪明才智,也不怕他了,不安分地在他虚虚的怀抱里扭来扭去。
“喂……”她喊:“你干什么呢?”
薄巍英将绒花托在掌心,施施然退到了原来位置。虞珠珠试探完毕,也自顾自掀开了面具,狐疑又警惕地来回打量。
“你不会要傻乎乎的做坏事吧?这可是王府欸……”
薄巍英神清气爽,炫耀地展示那几朵绒花。
虞珠珠这才看到,大为震惊:“……你偷花?”
这么大阵仗,偷两朵绒花?
“我回去又好好想了想。”薄巍英自顾自地说:“我可是锦衣卫啊,怎么能让别人占便宜,所以虞大姑娘,你得还钱。”
“可那明明是你……”你主动送的啊,我又没让你买!
虞珠珠觉得他今天真怪,像是有点疯,疯子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于是她忍气吞声地答应了:“行吧银子这就给你……”
薄巍英打断道:“不收银子,这两朵绒花算抵了。”
“另外,有事需要帮忙的话,我们锦衣卫也不干白活,你得用心挑点小玩意儿放在窗台,我过来拿。”他强调说:“是所有事。”
然后猴儿一样爬到树上,跑了。
虞珠珠匪夷所思:“……”
好啊!这是终于舍得露出真面目了?
她像是被耍了一通,郁闷的直跺脚,怕紫佩回来不见人,只得再偷偷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