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组织的时候,虽然米迦勒经常围在路西法左右,但是对于公馆其余几人表面功夫还是做到位的。
几人戴上面具客气到相敬如宾。
费雷斯顾全路西法面子,对待米迦勒是非常体面的,两人之前还是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的狐朋狗友,而今一车之间夹着一个工藤新一,这气氛低沉的下一刻就要原地爆炸。
工藤新一此刻只想抢过汽车驾驶权疾驰而去。
他坐在位置上梗着脖子,向左转看到费雷斯伸进口袋的手,向右转看到米迦勒带着挑衅的笑容,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平缓心态,不敢睁开眼希望是他的幻觉。
原本就虚空平衡的天秤此刻就要崩盘了,工藤新一毫不犹豫的看向费雷斯,同时顾不得米迦勒了,他伸手抓住费雷斯的手腕。
费雷斯那双眼睛在看向他时原本还没转换过来,眼眸中毫不掩饰对米迦勒的杀意,那双眼瞳甚至因为无所顾忌的侵染上了嫉恨而黑的发红。
工藤新一拉着他的手腕将他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费雷斯握着枪的手略微松懈下来,双肩小幅度耸下,眉宇也舒展开来。
“工藤。。。。。”
米迦勒又不知死活的发声,费雷斯又瞬间炸毛,要不是有工藤新一的手按着,此刻广场上的枪声恐怕早就惊响警局的警报。
工藤新一扭头用眼神警告米迦勒,此刻他的情绪全部展现在脸上,很明显是想此刻隔开和米迦勒的距离,米迦勒接收到他此刻传递的讯息,他是偏向费雷斯一边的。
但凡涉及到站队问题,今晚他是必输无疑,当初费雷斯假死,工藤新一事后一一清算了当初组织上围堵费雷斯的人,别说他现在在这,就是路西法来了,工藤新一都能当场唱反调——更何况两人自来就不对付。
今夜月黑风高,杀人埋尸的环境给的足够浪漫,米迦勒知道,他就算能和费雷斯打的有来有回都不一定能遭得住工藤新一的反戈,情况不好一点,明天撒旦组织头版头条就是他的失踪报道。
米迦勒拉开两人距离,同时提防着费雷斯,生怕这个为了见工藤新一连身份暴露都无所谓的疯子下一秒就不受控制的要了他的命。
工藤新一手上力道微微松懈,随即暗自松了一口气,刚转头跟米迦勒说了一个字就被费雷斯不由分说的打开车门拽了出去。
工藤新一下车连站都没站稳就被费雷斯拉着强制往前走了好一段路,他左右脚都找不着道了,甚至都有崴脚的风险,然而此刻费雷斯也确实顾不得太多。
他生怕再在这里多待一秒就会立刻杀了米迦勒。
不,现在不能杀了他,在自己消失的这些日子里说不定米迦勒是工藤新一在撒旦的支靠。。。。。
支靠?就凭他?
可是杀了他万一工藤新一会在情绪上有所反应。。。。。
费雷斯气到手抖,那就非杀不可。
工藤新一被费雷斯拽上副驾驶,对方紧握着他的手,力气大到他的手都麻木了。
他看得出来费雷斯气的不轻,全程没有一句话,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抓着他,车速快到路边值班交警都没看清车牌号对他们进行违规登记。
直到到了一段无人路,费雷斯才总算是一脚刹车踩到底,将车停在了路边。
工藤新一与其沉默了一路,总算是有机会和他说几句话了,然而费雷斯还是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将车窗全部打开,而后坐在驾驶座上伸手又拿起车上的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大口。
工藤新一下意识伸手拦下他的酒,这才察觉到他的手简直冷的像块冰。
费雷斯的注意力被他的手吸引住,眸色暗沉,随后伸出另一只手再与其相覆。
“调整这么久,一上来就暴露身份,这么张扬,是有把握把撒旦组织剿灭?”工藤新一轻声问道。
费雷斯摇摇头,沉默许久才笑笑:“哪有这么容易?”
听到他的声音,工藤新一一路上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松弛下来,他又一次要张嘴问些其他的,费雷斯松开他的手下车,走到路边将那罐啤酒放下,靠在路边的墙面上吹风。
他没有上车的打算,工藤新一只能又打开车门追过去,只是他那只被费雷斯紧握许久的手关节都有些发僵,紧巴巴的,他只好活动活动手指为其做康复。
“怎么了?”他走过去问道,同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关怀。
费雷斯深吸一口气,摇头苦笑:“脑子有些混,吹风清醒清醒。”
工藤新一歪头打量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