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来了两天了。&rdo;
&ldo;我是说以前见过你吗?&rdo;阿布的母亲眯起眼睛。
二十年前,我的头发还不是蓬松的,我的眼睛要比现在更有神,除了痴痴地笑,也没有过多的习惯动作,字典里也没有出现过竺晓凌三个字。
&ldo;你认错人了。&rdo;
有些名字,应该从记忆中删除。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充满癌细胞的身体,很快就感到了疲乏,深不可测的树林,使我没有走下去的信心了。我坐在地上,背靠一块大石头,费劲地喘着粗气。
从浅竹内的方向,有一男一女向我走来。像阿布和竺晓凌,又像是韩雨程和姚远。
&ldo;先生,你还好吧?&rdo;
一男一女是今早刚刚入住旅馆的那一对,起初以为是婚外恋的他们俩,看起来不像是情人,是我把世界想象得太阴暗了。
竺晓凌阻止我去喝她的那碗感冒药,让她和阿布白演了那场戏,倒进盆栽的那碗药毒死了植物。我心存感激,感激这个世界。
&ldo;我只是休息一下。&rdo;其实是我没有办法停止喘气。
&ldo;你看起来不大对劲。&rdo;女的摸摸我的额头,&ldo;你在发烧。&rdo;
我努力支撑起瘫软的身子,说道:&ldo;不用担心,我不会一个人在情人林里自杀的,倒是你们……&rdo;
听出我话中有话,身材娇小的女人笑道:&ldo;我们也不是来这地方寻死的,主要是来寻找竹筒酒的原材料,竹筒酒必须要用山林里最好的竹子来制作。&rdo;
&ldo;你们是酒庄老板吗?&rdo;我问道。
&ldo;她是老板,我只是她的搬运工罢了。&rdo;男人摆出一副奴才的样子。
&ldo;老朴,是你自己要跟来,我可没逼你呀!&rdo;女人白了他一眼。
&ldo;你的店叫什么名字?改日有空定去拜访。&rdo;我转身迈开碎步,避免让他们俩好奇的目光落在我憔悴的正脸上。
&ldo;桂源铺!&rdo;女人语调上扬。
这个店名有所耳闻,我没有停下脚步,接着问:&ldo;你的名字是?&rdo;
&ldo;她叫应小雀。&rdo;
男人在我背后抢先答道。他饱满的声音挤进我的耳膜,像树林中cháo湿的空气,蔓延到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
摄人心魄的黑暗树林中,涌动的暗伤气势恢宏,华丽得令人心碎。
独白的人
赠予我一次华丽转身,
荣耀这虚席以待的舞台。
插pter1
妻子又回来了,在我杀死她后的第七天。
我打开卫生间灯的时候,奈美那颗美丽的头颅就在洗手池里,被我切断的脖根处残缺不齐。
为什么她的头会自己跑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