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陈遘和权邦彦他们的眼中,这件事已经牵扯到自己的王妃赵福金,难怪他们看上去脸色并不怎么好。
因为时迁事先禀告过,这事跟赵福金没有任关系,当时孟氏还想拉她入伙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来,增强他们的实力。
既然想着拉人入伙,这就是还没有入伙的最好证明。
黄内侍和尚内侍二人只是拉大旗作虎皮。
可是除了自己和时迁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赵福金跟这件事情无关。
在他们眼里,黄内侍和尚内侍代表的就是原大宋公主赵福金,那些将校官的口供和收受的皇家器皿就是最好的人证和物证。
王妃为了自己的娘家而要跟金人合作,一起推翻夫家的政权。
这件事不棘手才怪呢。
“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王铁眼珠一转,将皮球踢回给二人。
陈遘的脾气耿直一些,他看了一眼权邦彦见对方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与金人勾结,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可以视为汉奸,这几个将校官要凌迟处死。”
“另外,我们可以根据得到的情报,给金军设下一个埋伏,吃掉他们一部分精锐。”
不得不说,陈遘的脑子转的很快,居然想到化不利为优势,狠狠地给金人来一下。
“不错,这个想法好,让金军尝尝被人伏击的滋味。”
权邦彦紧接着说道,似乎早有腹稿,他连怎么布置伏兵都想好了。
比如在地道里放毒烟,或者在地道中准备大量的刀斧手……
二人丝毫不谈口供上提到的王妃赵福金,或许他们觉得燕王和王妃始终是恩爱的二口子,这是家事,家事自然不便插嘴,更不能掺和进来,以便日后被人清算。
又或许是他们觉得这件事情燕王其实早就有处理的办法,作为下属真的不好参与进来。
王铁瞟了二人一眼,怎么连刚正不阿的陈遘也学会这一套了。
“就这,没了?”王铁哼了一句。
“嗯,没了,燕王殿下乃当世明主,想得肯定比下臣多。”陈遘回答,义正言辞,目不转睛,言有所指。
王铁看向权邦彦,那意思很明确,你这个内阁大臣还有没有话说?
“嗯,其实按照法令来办就可……那个,那个,臣有罪……”权邦彦跪了下来,“没想到防守北门的将校官出了奸细,臣犯有失察之罪,还望燕王殿下责罚。”
同样是义正言辞大义凛然,虽然没有提到赵福金,不过也是话里有话。
王铁看了他一眼,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如果按照你这个逻辑,这些人是燕军的将校官,而本王是燕军最大的头头,是不是也有罪啊?
“权内阁,本王不搞连座那一套,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谁也逃不掉,谁也不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殿下英明,臣明白。”
“你们二人下去吧,守好北边的几处城门,做好准备,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策划一下,给金军精锐挖一个大大坑,陈尚书也去跟权内阁好好商量一下。”
“还有,在金军没有上当之前,这事不能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