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隋琛拍拍身旁的沙发:“别站着了,挨着我坐会儿。”
方嫌雪不为所动,冷着脸一副不想久留的样子:“茶也喝了,我可以走了吗?”
叶隋琛有些不悦,如果他得了手,方嫌雪不愿意再见他,两人桥归桥路归路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他看得到吃不到,却怎么甘心让他走?
他要如何,让方嫌雪听话?
叶隋琛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到膝盖上:“过几天就是展会了,你真的不来?”
方嫌雪眸子一敛:“展会我会去,展会一过,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说完,也不在乎叶隋琛还有没有什么话,提着猫笼子就往外走。
叶隋琛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气,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朝着方嫌雪掷了过去,茶杯击中了方嫌雪的后脑勺,发出一声闷响,随即掉落在地毯上。
茶水顺着方嫌雪白皙的脖子淌进他的衣服里,白色衬衫上沾了绿色的茶叶,润湿后贴在后背,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这种近乎侮辱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方嫌雪,他把猫笼子往地上一放,直冲冲地往叶隋琛面前快步走去。
叶隋琛把杯子丢出去的那一霎那自己也慌了,更别提杯子砸到方嫌雪脑袋的那一下让他有多心疼。他心虚地看着方嫌雪走过来,愣着不知道作何反应。
方嫌雪把他逼到沙发边缘,一双凤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下一瞬间,方嫌雪便把叶隋琛的后脑勺按住,暴虐地吻住了他的唇。
叶隋琛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回应。他将手搭在方嫌雪的肩膀上,手指插到方嫌雪的发间抓着他加深这个吻。
方嫌雪的吻生涩又迫切,几乎是啃咬,叶隋琛牵引着他在自己口腔中逡巡,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小牛皮的沙发太过光滑,叶隋琛总是支撑不住溜下去,方嫌雪搂着他的腰将他提起来,卡着他的腿不让他逃离。
两人沙发旁亲到了沙发上,当叶隋琛意识到自己被压在沙发上的时候,头脑已经发懵了,他挣扎着抬头想说点什么,后脑却轰的一声磕到了玻璃茶几的边角上。
接着,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窗帘被拉上,一室的昏暗。他躺着沙发上,方嫌雪坐在他身旁看电影。
影碟机旁,放着许多老电影的碟片。叶隋琛喜欢看老电影,什么国家的都看,尤其喜欢看二战时期的。
别人都以为他是对历史和军事感兴趣,其实不是。
他只是隐约觉得自己也是经历过“战乱”的人,旁观他人苦难的同时,同理心在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
但他终归不能完全体会战争的伤痛,正如旁人不能替他体会什么是父母双亡。
“醒了?”方嫌雪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唇还残存着红肿,神态却和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