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理由就是,我们的□□不够了‐‐我把□□全埋在了&lso;酒壶石&rso;的岩基上,轰的一声响,整座&lso;酒壶石&rso;都会坍塌,埋住那些藏在山洞里的低贱的蠕虫……&rdo;
&ldo;你确定,要放弃眼前的财富?&rdo;寒川的声音变得有些空洞。
&ldo;我相信寒川少佐或者少佐所代表的无影门,交出的财富确有诚意,但,只是为了保全真正的宝藏!你以为我会被几座不知名的古墓所诱惑和蒙蔽,而忘却了樱花组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线索‐‐铜镜,我的少佐先生,你和英一郎先生苦心孤诣研究了多年的铜镜,为什么没有在你揭露的&lso;秘密&rso;中出现?&rdo;
&ldo;我说过,所谓&lso;龙脉&rso;只是古人对权力的欲望和崇拜,它改变不了历史,更改变不了现实。蟠螭纹镜便是这种权力欲、征服欲的图腾具象,它除了有一些文化研究上的价值,根本没有其他意义;打开宝藏的密钥,纯属无稽之谈……&rdo;
&ldo;是么?既是如此,寒川少佐‐‐或者应该称呼你为无影门掌门‐‐你应该不介意我点燃昨晚就埋好的□□吧?&rdo;羽良颇为惬意地观察着寒川脸色的僵硬:&ldo;昨天你放走那个小崽子的时候,我偷偷派人跟着他;他消失的地方那么巧就在&lso;酒壶石&rso;,是英一郎先生手绘地图上一个显眼的标记……&rdo;羽良一边说,还一边掏出了那张被火苗吞食过的残图:
&ldo;……既然掌门先生觉得&lso;酒壶石&rso;和蟠螭纹镜一样不怎么重要,那我就动动手指头,把它炸了也没有关系。&rdo;
寒川扭头便走。
&ldo;哎,掌门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去?&rdo;羽良一边夸张地尖叫,一边冲着寒川的背影举起了枪。
&ldo;你不是想看蟠螭纹镜吗?想看所谓的秘密宝藏?&rdo;身后响起一片拉枪栓的瘆人声响,寒川仍然大步前行:&ldo;想看,就跟上。&rdo;
从溪谷到酒壶石,到半山腰上那个废弃的矿洞口,寒川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那个宛如一只倾斜的酒壶的巨大山岩,看起来近在眼前,真正抵达却耗费了漫长的时间。
寒川一步一步,每一步都用了十足的气力和思虑,又刻不容缓,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粗粝的纤条,一步步无法抗拒地将他拖向这个终点。
他们都看到了吧‐‐寒川抬起头遥望半山腰上那个废弃的矿洞,宛如与一只静默的眼睛对视‐‐裘叔、敖二、沈瀚、长嬴……他们应该看到了日军的动向,原先用炸墓引发山洪的计划已然流产,他们应该组织大伙撤退,启动第二计划;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应该还有顺子,那个一直敌视自己的孩子,让他的敌意更深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爱憎分明,总归是条好汉的坯子;还有……父亲,寒川甚至感受到了冥冥之中来自父亲的注视,仿佛在告诉他这是一切故事的开端,甚至可能是结束;矿洞中那镶嵌在断龙石上的半爿纹镜静静等待着,是他绕不过去的因果‐‐
&ldo;就是这了。&rdo;寒川平静地说。矿洞里如他所愿空无一人,他松了一口气,领头走向岩壁上那面孤零零的半爿铜镜:&ldo;这就是你所期待的秘密宝藏‐‐其实什么都没有。&rdo;
&ldo;怎么会这样……&rdo;羽良慌里慌张地摸出地图,手指头在残破的纸面上戳得噗噗作响:&ldo;英一郎先生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rdo;
&ldo;线索并不是答案。&rdo;寒川一语中的:&ldo;只能说,铜镜背后的宝藏曾经是存在的,但如今已经成为了传说‐‐你看,这个&lso;山洞&rso;人工开凿的痕迹有新有旧,证明了数不清的徒劳无功;连蟠螭纹镜也只剩下了半爿……我看过不了多久,剩下这半爿也将被人盗走,那么,所谓的宝藏真的就只剩下传说了。&rdo;
&ldo;半爿……你是说,将军地下密室里的半爿……&rdo;
&ldo;是的,我向将军申请过,申请带上那半爿铜镜,将军拒绝了。&rdo;
&ldo;……&rdo;羽良目光闪动,在不大的矿洞里焦躁地来回踱步,然后抬头问:&ldo;你知道所谓的秘密宝藏到底是什么吗?&rdo;
&ldo;因为各种人为的、掠夺性的灾难,&lso;无影门&rso;陆续关闭了&lso;郢墟&rso;的所有洞口;几百年来再无人能够进入。为了保守秘密,&lso;无影门&rso;从不留下实录,他们口口相传的描述夸张而虚无……我费尽心机得到&lso;无影门&rso;的信任,掌握的情况就是这么多。&rdo;
寒川一边说,一边站在半爿铜镜面前抬手触摸‐‐这面铜镜自从二十多年前从砂岩中起出,就一直被妥善养护,繁复的花纹锃亮油滑,纹理清晰如新,蓝绿色的铜锈退缩到了最细微的褶皱里,整个铜镜焕发出一股古老的生机……在它背面的断面里,一道暗槽齿牙历历,手指轻轻抹过则有润滑的油腻,可见有人是动过它的,就在不久之前。
&ldo;二十多年前,有一位年轻的学者曾经对这处遗址做过考究,他曾经短暂地打开过这道&lso;断龙石&rso;,是几百年来唯一初探端倪的人;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为了证实这个猜测他不远万里东渡日本,和日本的汉学家求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