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站在一楼大厅研究,忽然,陈泽洋开门冲进来,面色凝重,“不好了,贺队。”
“怎么了?”
“还有一具。”
贺威和白计安闻言立即冲出来。
第二具尸体就在第一具尸体的下面,从土坑深度可以推测出,两具尸体中间至少隔着半米的土层。
看到贺威出来,成诺站起身,向他走过来,说道:“我移开尸体后发现下面的土有些松散,就伸手扒了两下,越看越不对,然后小陈他们就又挖出来一具。”
“也是女性?”
“对。从耻骨联合发育和臼齿磨损上看,第一具尸体的生前年龄在50岁以上,第二具则不到30岁。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判断,两具尸体是同时被掩埋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月。”
“死因呢?”
“初步判断,缺氧窒息死亡。”
“缺氧窒息,那不是就是活埋。”
“嗯。两人的死因可以确定,没有问题。不过,还有一个疑点。”成诺将贺威带到两具尸体的中间,说:“除了两人都是窒息死亡之外,她们俩还有一个相同点,就是后脑。”
成诺将两具尸体的头相继转过来,让后脑露出。“你们看,两个人的后脑都有一处不同程度的伤口。”
贺威蹲下身,盯着两个沾满土渣的血洞,说:“这两个伤口除了深浅之外有区别吗?”
白计安解释,“一个是摔伤,一个是打击伤。”
“你的意思是一个是摔的,一个是被人捶的。”
“摔,也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贺威看向成诺,“哪个是摔得,哪个是捶的?”
“第一具是摔伤,第二具是打击伤。”
贺威站起身,对白计安说:“这么看来楼梯间的血迹应该就是第一具尸体留下的了。”
白计安抿着嘴,毫无灵魂地点头赞同,看起来心思并不在贺威说的话上。
“你在想什么?”
白计安道:“据邢佳丽所说,吴越希只有一个儿子。我在想如果第一具尸体是吴越希,那么第二具尸体是谁?如果第一具尸体不是吴越希,那么吴越希去哪了。”
“没准儿是她雇佣的实习医生。”贺威望着他们身后的二层小楼,“你看这么大个口腔医院,里面光是诊室就三间,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再多的诊室也没用。”
“看来我还要再找邢佳丽谈谈。”
随后白计安与贺威达成一致,分头行动,一旦发现新的线索,立马联系对方。
傍晚,得到通知的沈明宇急匆匆地赶到樾安市公安局。
韩阳抬眼看着他,冷道:“你是吴越希女士的儿子?”
“是。”沈明宇穿着一身板正的深蓝色西装,手里拎着黑色的公文包。他喘着粗气,一看就是从地铁站跑过来的。“我妈发生什么事了?”
韩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有多久没和吴越希女士联系了?”
根据白计安委托人邢佳丽提供的线索,加上承恩口腔医院大门上贴的通知,证明吴越希本人应当在大上个月的27号失联,直至今日,共38天。
吴越希的丈夫早年去世,母子俩相依为命。韩阳很难想象同住在一个城市,儿子可以与母亲这么久毫无联系。
更何况,贺队说吴越希因为儿子结婚的事正在努力赚钱。
简直就是个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