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商谈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大半天,木忡便提出要离开,不然则会引起北廷起疑。
在离开时,关笙流拿着一本撕了好几页纸,折了一只狼和狐狸,并在上面画了小法阵,分别给了木忡和伽羽,作为用来相互联系的媒介。
两人接过了联系用的东西,关笙流看了看木忡和伽羽后,缓声道:“你们不能毫发无损地离开牢狱。”
经关笙流一提醒,四人纷纷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都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同时关笙流还给伽羽的小狐狸设了另一个小阵法,问他有何妙处,他也只是神秘一笑地说自会有其妙处。
等一切都交代好后,他们离开了暗道和深牢。
等四人刚出了深牢,牢狱门外就传来了细碎的声音。
“木将军和胡将军是否在此处?”这是霜将的声音!
“回禀霜将,两位将军在里面谈话。”小兵子诚惶诚恐的回复声也一点点传了进来。
“让开。”霜将冷淡的声音透着一分不可抗拒的威压。
听到此处,四人纷纷对视一眼后,顿时分开两边站着,方才还和睦的气场,瞬间就变成了剑拔弩张的状态。
“霜将大人!霜将大人!您。。。”门外的小兵子算是尽职尽责地阻挡霜将走进来了,但他阻挡的作用并不大,很快就让霜将走进了牢狱中。
一进来,霜将看到了木忡和伽羽对立而站,狱中的氛围满是对峙的安静,她冷淡地扫视了一圈四人,发现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挂着伤口,才慢慢把视线收回。
这时木忡看向了已经站在门口处的霜将,声音冰冷,对她淡声道:“霜将怎么有空来牢狱?还连招呼都不打,直接闯进来,我想霜将并不是一个失礼的人,看来是有事找我和胡将军吗?”
快速进入状态的伽羽,脸色一沉,说出口的话就好像要把地上砸出一个大坑似的,高声道:“今天我竟然成了香饽饽吗?木将军来牢狱找我,就连霜将也大驾光临了,我掌管着牢狱职务,这些事务是族长亲自交予的,现在你们这是要越俎代庖,代替族长来责问我吗?”
语气和话语都透出了刻薄恼怒,而且还话中带刺。
霜将淡然自持,把视线移到伽羽身上,多看了几眼她后,那视线似乎还透过他们往一处地方瞟了一眼,然后才收回目光轻声道:“我自然没有资格责问胡将军。”
“不过,我是来传达族长的话,告诉胡将军,若是再做不好这些职务,族长是不会再看在你对前族长尽忠过而再给机会。”
她说完,再把视线移向木忡缓声道:“木将军,族长给你的机会可不要白费族长栽培你的心思,不然我也不介意越俎代庖,帮族长卸了你的职务。”
之后,霜将再深深地看了几眼木忡和伽羽后,才转身慢步地离开了牢狱。
木忡皱着眉头,微抬眸看了一眼伽羽,而后冷着脸,握着剑鞘大步离开了牢狱。
等两人都离开了,伽羽才能稍稍松懈了一些。
站在伽羽身后的司翎和九琏也对霜将带来的警告陷入了沉思。
“将军!将军,您没事吧?我方才在来牢狱路上见霜将一路往这边来,我还怕她是不是要问责将军,我还特地挡了霜将一会儿呢。”真刚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脸急切的样子,来到她面前说。
这话听起来是在担心她,实则不过是在求奖赏而已。
伽羽沉着的脸色猛然爽朗了几分,抬手猛地用力一拍真刚的肩膀,声音好像藏了响雷一般,又响亮又厚重:“不错!果然是我看重的人!”
一得伽羽的夸赞,真刚笑得更是真切开心,连连哈腰讨好笑道:“嘿嘿,那也是将军教的好,小的不过是耍了小聪明。”
实在也没心思与真刚周旋,她把双手背在身后,收起了笑容,一脸肃穆地叮嘱真刚道:“好好让人驻守牢狱,有什么事及时禀告,宫宴出现的刺客一事,你再派人尽快多搜几遍,还有,安排多一些人驻守北殿和东殿。”
“是!小的遵命!”真刚一听伽羽都把一些事宜交由他安排了,顿时更加地兴奋激动了,那张脸笑得眉飞色舞的。
虽然她挥手让真刚下去了,紧接着她带着司翎和九琏回到了寝室。
一进了寝室,她就用术法紧锁了屋门。
转身看向司翎和九琏两人,神色严峻道:“行动就在三天后,我作为胡哈还不能随意出宫,所以九琏姐,到时候麻烦你了,我会安排你与东城门的小兵换岗,等我和司翎还有木忡救了人之后,我们就一起撤退。”
九琏神情认真地点头。
随后她又和他们商议了三天后的具体计划,得到了一致的认同后,已经是夜晚了,九琏和司翎不可能一直在寝室的,他们便离开胡哈的寝室,去了小兵子的住处歇息。
等他们一离开,伽羽则躺回了床上,睁着眼睛盯着房梁陷入了沉思。
她翻了翻身,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