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选择,她都去会救。
半归爷爷修为比九琏姐要高,半归爷爷的伤势她不清楚,但九琏姐的伤势,她是记得的,九琏姐会至今未醒,都是因为体内的伤势过重。
族长要求她去看看半归爷爷,但她想要先看九琏姐,抬头对族长道:“族长,无论是大长老还是九琏姐,他们的伤势都严重,但我想要先去看看修为比较弱的九琏姐。”
听到伽羽的话,草芥子顶着那红肿的圆脸瞪大那双不算大的眼睛,对着她高声道:“你这!”
他看了一眼突然绿光大闪的菁荼,抖了一下肩头,气势减弱了些道:“当然得先去看大长老!大长老可是族中最重要的人!”
奉灰子也开口帮腔搭话劝道:“是啊,小羽,大长老对魔狐族来说是怎样的存在,你也是知晓的,九琏不过是还未醒来,伤势不会很重的。”
羌鹤见两位长老都在劝说伽羽,他看向伽羽为难道:“小羽,你看。”
即便了解半归爷爷对魔狐族的重要性,但此时此刻伽羽看着族长长老们却觉得格外陌生,捏着手,难道九琏姐就不重要了吗?
伽羽冷下脸,态度极其强硬地对羌鹤道:“族长,我只想先见九琏姐。”
面对伽羽的强硬,草芥子又恼又气,责骂声音又要起来了,却被羌鹤抬手制止,只见他叹声道:“罢了,我们也不能强迫你,且是我们有求于你。那就让苍邺带你先去看看九琏那孩子吧。”
“苍邺,送小羽去见九琏吧。”
苍邺看了一眼伽羽,拱手点头道:“是,族长。”
见羌鹤他都放话了,即便草芥子多么恼怒不悦也只能咽下去那些斥骂声,竖起眉头,两眼圆瞪着伽羽。
“谢族长。”伽羽对羌鹤拱手,神情感激道。
然后伽羽便随苍邺离开了族事堂。
“这孽障有千灵藤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你还对此孽障那么好声好气!气煞我也!”草芥子脸色铁青,气得圆脸上又红又肿的肥肉一直颤抖,两只不大的眼睛抖快要被他瞪得弹出来了。
奉灰子捋了几下他的灰胡子,看了几眼草芥子那红肿的脸,无奈叹气:“大哥,我看你还是先治疗一下你的脸吧,现在能救大长老的就只有小羽,你就收一收你那臭脾气吧。”
“哼!我族走到如今地步还不是芷澜生下了这个孽障!坏了我族圣女的世代传承,耻辱,一个耻辱还敢在这里叫嚣,若不是有千灵藤在,我一定。。。”草芥子气急败坏地边拿出治疗的药涂抹脸边恶意满满地怒叱。
“够了!”羌鹤沉下了脸,大喝一声。
顿时,草芥子咬着牙不出声了。
“草长老,收敛你的脾气。”羌鹤厉声地一甩衣袖大步地往外走了。
奉灰子沉默着看着把脸拉得老长,眼光闪着怒火的草芥子摇了摇头,而后也走出了族事堂。
还站在族事堂的草芥子气得眉头头发都在抖,脸色由青转红,太阳穴上更是青筋暴起,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气鼓鼓地咬牙切齿道:“等大长老好了,我就让你这小孽障好看的!”
“嘶——!”咬着牙抽动了脸上的肉,这下比较明显地唷唷喊痛了。
——
走过熟悉又陌生的小径,经过几个小竹屋,一路上,伽羽都能隐约察觉到族人们的审视和打量,那种异样的光芒又一次令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回忆。
她低着头,左手紧紧地捏着右手臂,紧紧抿着嘴唇,肩头微不可见地在颤抖。
走在前头的苍邺突然出声道:“为什么要回来?”
伽羽愣了一下,不自觉地捏得更紧手臂,苦笑道:“我知道族人不会欢迎我,这些年来我从未想过我有朝一日会回来,而我这次回来只能说是阴差阳错,一切都很凑巧,我这么说,你应该不会相信吧。”
前头的苍邺没有再开口说话了,只是沉默着给她带路。
她觉得心口闷闷的,酸涩的情绪袭上了心房,从来到魔狐族开始,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不去重新面对,抿着嘴唇渐渐成咬着下嘴唇,嘴唇上都留下了很浅的痕迹。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处小竹屋,这间小竹屋门外挂着一块刻着九字的木牌,显然就是九琏的住处了。
在魔狐族,每家每户都是住着小竹屋,除了族长和几位长老的竹屋会大一些,其他的竹屋都长很相似,为了方便族人不会走错家,所以都会在自己的屋门上挂着自己的字。
苍邺走上前去,抬起手轻轻地敲着屋门,边朝里面喊道:“我是苍邺,麻烦秀大娘开一下门吧。”
秀大娘?这里不是九琏姐的家吗?伽羽还在疑惑,里面就已经传来了一道高亮的嗓音,声音和人同时出现在伽羽面前:“诶!苍将军你怎么来了?”
看见来人是一名中年的女人,她面容削瘦,身材单薄,但那双精神犀利的眼睛,她一直记忆深刻,不敢忘记,此人是十言哥哥的阿娘秀婉大娘,她彻底僵住在那里了。
秀婉大娘看见她恍惚了一下,然后,肉眼可见地,那双犀利的眼睛染上了恨意,一脸削瘦的面孔瞬间带着恨之入骨的怒意直冲伽羽吼道:“你这个灾星!竟然还敢回族!我要杀了你为我儿报仇!”
说罢,秀婉大娘手中灵光一闪,一把黑色大刀就出现在她手中,完全是被愤怒和仇恨遮蔽了双眼,朝伽羽就猛然攻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