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会之刚要说,又似乎想到什么,悄悄看了程宗扬一眼。程宗扬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苏妲己阻住。
苏妲己纤指轻轻点了秦会之一下,吩咐道:「你来说。」
秦会之无奈之下,吞吞吐吐说道:「此琴本来是洛阳,一位王侯的收藏,後来那位王爷坏了事,才流传出来。」
苏妲己冷冷道:「这番话便不尽不实,想瞒过我吗?」说著她吩咐旁边的侍卫,「再敢胡言,立即斩下那死奴才一只手!」
程宗扬急忙叫道:「会之!你就说了吧!」
秦会之面露愧se,「实不相瞒,这张伯牙琴出自淮南王的宫中。淮南王因罪自尽,王宫被封,有个宫里下人偷了这张琴出来,到建康变卖。正好遇上公子,以八千金铢买下此琴……」
「八千金铢?」苏妲己叱道:「莫不是疯了!」
&雷二琴,一张作价一万六千金铢,另一张为两万五千金铢。伯牙琴为稀世奇珍,八千金铢已经是拣了大便宜了。」
苏妲己美目生寒,「八千金铢只买了这张琴么?这个女孩子是哪里来的?」
程宗扬道:「回夫人……」
「住口!」苏妲己呵斥一声,对秦会之道:「你说!」
秦会之咽了口吐沫,「实不相瞒,这是淮南王幼女,随琴一同买来的。」
「原来如此。」苏妲己看了看那张伯牙琴,又看了看那个娇怯的绝se少女,然後一笑,吩咐道:「香蔻儿,拿上琴,带上这个姑娘,我们走。」
程宗扬叫道:「夫人,万万不可!这是我从金谷石家借了八千金铢买来的,已经送给几家看过,有人已出到两万金铢的高价,不ri就要出手。」
「少罗嗦!」苏妲己挑起眉梢,「你这死奴才,自己欠的帐自己去还!这琴是你欠我的,至於利息,我下月再来收取!」
秦会之在旁苦苦哀求,但苏妲己不为所动,带著两婢,捧著琴上了马车,然後挑起车廉,冷冷说道:「姓程的奴才,莫以为我会放过你。」
小紫怯生生低著头,上车时却悄悄朝程宗扬作了个鬼脸,用口型说道:「大笨瓜!」
秦会之还在哀求,最後被旁边的女侍卫抬脚踢了个跟头,顿时像葫芦一样滚到一边。
马车辘辘而去。秦会之这才拍打著身上的灰土爬起来。
程宗扬一改刚才的戚容,笑道:「秦兄,你演得太入戏了吧?」
「惭愧惭愧,怎及紫姑娘,不著一字,尽得风流。」
说著两人哈哈大笑,伸手用力击了一掌。
程宗扬意气风发地叫道:「跟我斗!nainai的,不把sao狐狸的钱挤乾净,我就不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