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要是知道展怀安的想法,一定会冷冷地嗤笑他一句自作多情,可她此刻她不会知道,身体有些凉,干脆往被窝里蹭了蹭,展怀安坐在床边,嘴角勾着温和的笑意,“这是怎么了,看见孤来不高兴了?”
这话太宠溺了,洛倾听得一阵鸡皮疙瘩,只觉得身体更困乏了,皮肤上都泛起了一层凉意。
洛倾低声咳嗽了一下,“没有的事,殿下不要多想,是本宫今日乏得厉害。”
展怀安一听她这虚弱的语气,心底心底泛起了涟漪,他见到的洛倾可都是每日神清气足的,那有像今天这般奄奄的。
他见她虚弱,仍不住想跟她更亲近一些,最后却克制地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他语气有些飘,“怎么回事,请过大夫了吗?这些下人怎么照顾你的,病了也不知道请和大夫。”
白露吓得小脸一白,赶紧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解释,“殿下,小姐只是……”
洛倾怕她真的说出来听了尴尬,赶紧阻止,“殿下,别要怪白露,我没生病,身体好着呢。”
听着洛倾声音还是有些虚弱,展怀安的气就不顺畅,“她跟在身边多年,却连你身体有恙都看不出来,孤看你就是平时太惯着她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白露不知道该如何辩解1;150850295305065,只跪着,呼吸都吓得重了,洛倾隔着将手从被子里面放了出来,扯住了展怀安的袖子,“殿下,本宫女儿身,总有那么几日身体不舒服,是个女人都这毛病,哪里能怪着丫鬟伺候不周,你若因此惩治了白露,那本宫往后在这府上,不得丢死人了?”
洛倾说着说着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这种事情终归不是好拿出来明面上讨论的,且不说她跟这个男人还不熟。
可她这般不好意思的神态,却是更得展怀安的心,他简直觉得心都快在洛倾的神色下软了,同时也觉得有些尴尬,按理说府上每房的人身体不爽利,都是会报给他的,可因为他从来在琉璃居留宿过,府上的人报过两次也就没报了,此刻他更觉得从前荒唐了起来。
展怀安没在为难白露,只让她去厨房给洛倾熬了些止疼的中药,没什么副作用,洛倾也就喝了,展怀安关心了两句,因为古代女子来了这种,男子是不能待在房里的,他们觉得这是凶兆。
这样一来,洛倾最近力气算是都不会见到展怀安了,她乐的自在,等身体缓过来了,她琢磨着换了身宫女的衣裳,就出府去了。
外面有事情记挂着没完全,她待在太子府,成日想着,都快成一块心病了,洛倾先是去了一趟别苑,却还是没见到洛言铄,招待她的人说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洛倾有些担心,这洛言铄虽然有些本事,可毕竟只是一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孩子,以前他做事都安排得很紧凑,也会抽空来别苑小住,安排这里的事情,可如今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有他的消息?
可眼下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担心也无计可施,洛倾让那人给她找了纸笔,给洛言铄写了封信,留给了别苑的人,“他一回来,就给他看,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今日洛倾和白露出门都会低调,走在街上,也没有发生特别事情,没引人注目,沉寂了三个多月的冬天过去了,大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买的小饰品也很可爱。
洛倾也就在街道上多看了两眼,可人群里挤来挤去的,一来二往,身边的白露就不见了踪影。
洛倾四处看了看,等人群散了,她原路找了一圈依旧没有,白露不是那种会戏弄洛倾的性格,她想起一种最坏的里结果,脑子一团乱了起来。
该不会她这段时间经常出宫,被人给盯上了吧?洛倾有些急,整个街道找遍了都没看到洛倾的身影,刚走进小巷,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扯进了巷子里面。
洛倾一惊,提起手肘想往后打,那人却小先一步送松开了她的,往后躲开了,洛倾回头,看清眼前的人时,身上的戾气收了收,语气却不敢,“赫连荀,你找死啊?”
那人完全没了从前的冷静倨傲,一副玩世不恭地样子,轻轻挑起洛倾的耳发,“这么就不见,阿倾就是这般跟问好的吗?”
洛倾伸手挥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还问好,东越如今多少人等着要你头上那脑袋,你居然还敢来,就不怕我回去告诉笑话看,在临阳城看见你了吗?”
洛倾冷言冷语地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