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荀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女人真是像没有心的一般,不过他当初喜欢的,不就是她这般率真不做作吗?跟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一样,潇洒自如。
想通这是洛倾本性如此,赫连荀勾唇无声地扯了个笑容,一双眸子沉稳内敛,“不逗你了,来找你,想跟你合作,最近赌市的生意虽然好,却不够开支的。”
洛倾往常听说是合作,一般都是极其高兴的,可此刻她却觉得没那么兴奋了,反而淡淡地扫了赫连荀一眼,意味不明地说道,“东越的银两,有那么好赚吗?”
上次跟他合谋一起偷空了展怀安的库房,那也是因为被他和苏眉气糊涂了,最后苦的还不是无辜的百姓,不过本个月,各地苛捐杂税翻了一倍不止,而展怀安不过焦虑了几天,又收了个满意的结局。
洛倾不是那种没底线的,谁得罪她,她还给谁,展怀安的账她会慢慢跟他算,至于再次和赫连荀合作掏空库房这种事情,她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了。
赫连荀无辜第摊手笑意更明显了几分,“我可没说这次想对你东越下手啊,不用那么排外吧?”
炽炎他们发现了一处地方,他不过是问问洛倾想不想参与,当然也想从她这里得当一些有用的建议。
因为洛倾在他的映像里,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冷静的人,总能给出最有用的建议,再说这个地方多多少少跟她有那么点关系,或许她能打探到有用的事情。
他眼睛里算计的光芒太盛,洛倾低垂这眸子扫了眼自己雪白的指尖,凑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漫不经心地说道,“什么地方?”
赫连荀见她感兴趣,凑过去在她耳边说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撩起了她耳边的碎发,“前朝一位公主的墓地,我手下的人打听清楚,里面当年陪嫁的东西样样精品,你能打探到什么有用消息的吧?”
赫连荀现在很需要银两周转,以前的军队还需要养着,养兵千日可不是那么容易饿事情,所以这次他才不得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洛倾嘴角抽了抽,白了赫连荀一眼,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隔得离他远了一些,一脸嫌弃,“赫连荀,我以前怎么都看出来,你这么贪财,死人的财你都敢觊觎,不要命了?”
洛倾虽然爱财如命,可她也有自己的原则,这种事情还是不去做的好,免得惹祸上身不是?再说了,人都死了,再去挖人家的坟,这真的不会遭天谴吗?
赫连荀本来也没指望洛倾也答应,也没多失落,捧着那个暖炉见洛倾没有松口的余地,也就不再强求,转而说起了别的,跟她聊一些平常的琐事,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这段日子,他成天东躲西藏,身边的护卫都不敢带超过两个,虽不至于是过街老鼠,却也实在是生存不易,也只有跟洛倾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听她偶尔不赞同了骂他两句,心底反而觉得舒坦。
洛倾喝了杯热茶,还是觉得有些冷,这夜深了,就越来越冷了,她白了眼心安理得抱着她暖炉的男人,搞不明白自己为啥跟他坐在这里受冻?
不过想起来她还有事情相求这个男人,也就忍了下来,轻声细语地说道,“1;150850295305065有件事情,我考虑很久了,还是想找你帮个忙。”
赫连荀见她神色不是很严肃,也就猜想这事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当下温润一笑,清润俊朗,“想说就说,跟我还这么生疏可不像你了。”
什么叫跟他?他们就不是很熟好吗?洛倾有些无语地瘪瘪嘴,心底微微有些不喜赫连荀这种亲腻的程度,只考虑了片刻后,终究还是轻声说道,“你在太子府生活了三年之久,还能在临阳偷偷发展自己的产业,相必这太子府内一定有你跟外面交接的渠道吧?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知道。”
洛倾眨巴着大眼睛,笑得像是狐狸,嘴角微微上扬着,漂亮的丹凤眼眼里满满都是赤裸裸的算计。
赫连荀没直接开口,反而沉默了,手指轻轻抚摸着怀里暖炉的边陲,半晌都没说话,洛倾心里没底,想了想,沉了沉眸子,按声说到,“我向往自由的生活,这太子府能困住的不过是我的躯壳,可我这身份出去多了,展怀安难免会多心,倒时候还得应付他,心累,我们相识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装可爱不行,洛倾干脆扮起了可怜,她知道太子府的事情赫连荀会知道一些,太子府也一定还有他留下来的暗处的势力,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出入她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