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昏此时全身无力,已经无力思索,但他实在清楚五爪脾气道:“我现在中毒了,弃我而去?万一那黑甲人又回来,我被杀了,你四爪白龙不落得忘恩负义的名声。”
五爪瞪大眼珠,直瞪瞪看着凌昏。
凌昏叹了口气,道:“待我解毒完,身体恢复,你要走便走。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每个人或许也只能陪你走一段路吧,也许你离开我,才是好的归宿吧。”
“你这人净说些莫名其妙,行,替你解毒后,我便走,他日不必再见。”
凌昏撕下一片衣角将地下一片黑鳞包好,又朝五爪道:“现在我找个地方再调息,然后你陪我去寻医师先看看。”
“行,你待在此地,我去找点东西打打牙祭,这几个月吃你们那些猪食,都要把我逼疯了。”
见着五爪飞走,凌昏知它言出必行,便放心容它去了。
他找了块平地,便坐下再次调息。
只是那身上的毒却是厉害得紧,凌昏几次疼得难以忍受,也只能苦苦支撑。
一直到得天明时分,凌昏睁开眼眸,便见五爪卷缩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而小贼和小昏都睡在自己身旁。
他吁了口气,发觉右臂和左腿上的受创的伤口发黑,竟连动弹一分都困难,只得强撑起身,便对五爪它们道:“都起来,我都要被毒死了,你们还睡得这么香。”
见五爪它们都醒了过来,凌昏勉强活动了下身躯,取出半截断剑,朝五爪道:“先去附近镇子,我得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毒才能想办法炼丹解毒。”
说着,他将小贼和小昏挂到肩膀,便仗剑飞起,而五爪则缓缓在身后跟随着。
约莫飞了一刻钟,凌昏四处瞧看着下空有没有大点的城镇,却听怀里的小昏忽然叫了起来。
凌昏朝它看去,见它对着自己不住喊叫,便问:“饿了吗?也罢,就下去这个小镇看看吧。”
他强忍着疼痛的身躯,便朝下空那小镇飞去。
待降到镇子外,凌昏见五爪仍兀自悬在自己身旁,便道:“你这架势,是要镇子的居民集体膜拜你,还是拿锄头一起怼你。”
五爪瞪他一眼,道:“我还怕了你们人类不成?”
凌昏见五爪刚刚飞行的动作就知道这家伙仍旧伤得不轻,只是嘴硬不说罢了。
他忽然把手一伸,就抓向五爪。
五爪飞行了一段时间,确实也有些虚了,来不及反应便被凌昏抓住。
凌昏将它挂在头顶上,便道:“你老老实实呆着,等治好爷了,你要走就走。”
他双手稳住五爪,见它挣扎了一会便不反抗了,就放下手,朝进小镇的小道走去。
这时,恰好一个农妇领着一个穿开裆裤的男娃走来。
那男娃见凌昏肩上的白蛇奇怪,松开农妇的手,便尾随在凌昏身后仔细瞧看。
只看了一会,那男娃就朝走远的农妇道:“妈妈,我想吃蛇肉。”
听得这话,五爪睁开赤金色的眼眸,把头转向那男娃,便嘶哑道:“我也好久没吃孩子肉了,来,让我尝一口。”
那男娃吓得直哭,便跑向农妇,一边跑,一边呼道:“妈妈,那蛇会说人话。”
凌昏知道五爪只是吓唬小孩,也没理会,他不免想起重生前的点滴记忆,便会心一笑。
他们一路走进小镇,凌昏就找了间医馆。
那郎中瞧了一番凌昏身上的伤,又替他把脉了一番,脸色不由发青,道:“你这,你这脉象是天绝之脉,经脉皆已俱损,神仙难救啊,神仙难救。”
凌昏瞪大眼睛,不免想起昔日在剑王府见到的那个郎中。
他不耐烦道:“你们这些郎中怎么都是一惊一乍的,我不需要你看我脉象,你就告诉我,这毒是何物所致。”
郎中便又仔细瞧看他身上的伤口,良久,才答道:“这阴损之毒,我数十年也不曾见过,不过幸得你经脉俱损,阻缓毒液入侵,所以你暂时还没事。依我之见,现在必须立即切除中毒之处,否则性命不保。”
听到此话,凌昏不由恼怒道:“我看你就是医术不精。是不是伤到我命根,我还得把命根也切掉?我只需要你认得这是何种毒药,其他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