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苗一愣随即以嘻笑掩饰:“嘿嘿,爹,你也别问这么多少。肯定是有人种过告诉我们的,要不然我哪会知道?你放心,这事很定能成。”
听女儿这么一说,季秋林也放了心:“那就好那就好。这两天你们两人可就得在这里住两天了,这东西你爹我可真不懂的。”
齐大郎慌忙说:“爹,我们来之前就跟家里说好了,这两天不回去,而且这牛车也是我爹特意让我来赶过来帮着爹娘的。今天下午我们就上山吧,把木头拖下来,明天就可以锯木头打孔了。”
回到前屋,等季秋林与齐大郎郎舅出了门去山上拖木并没有时,季王氏叫过了季心苗到内屋问:“苗儿,你这些想法到底是从哪来的?你是我的女儿,别胡弄我。”
季心苗内心一震,知道自己表现跟以前太不一样,就算是借口蒋家,季王氏作为亲娘也不会不起疑的。可她能告诉她,她的灵魂已不再是真的季新苗么?那样季王氏心里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有隔应?
“娘,您相信梦么?”季心苗认真的问
季王氏一愣:“梦?梦也能信?”
季心苗一脸迷惘的说:“娘,您记得女儿那次闹上吊的事么?”
季王氏连忙说:“记得,这我哪能忘记?”
“娘,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灵魂脱壳,一直我都不敢说。”季心苗的表情似惘然似痛苦。
季王氏见女儿那神情感觉不是说谎于是安慰她:“你说吧,你娘不是怕事的人。”
季心苗思索后才缓缓的说:“那次上吊后,女儿竟然发现自己飘在空中,看到你们把我救下哭得伤心,可是我却发不出声音也下不了地。然后有一个声音在叫我,我跟着那声音而去,竟然附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好奇怪,那屋子竟然有几十屋高,还有一种车子竟然是铁的,屁股头一喷气,就在能地上飞似的起来。当时我吓得哇哇大叫,那个带我的声音又出来了,他告诉我,那叫汽车。跟我们的牛车一样,是用来坐人的。
我附在那人身上,看了好多的东西,又学了好多的手艺和本事,还在那里过了好几个年。有一天我过路时没注意,那个我就被撞翻了,我吓得大吃一声,醒来时就懵了,我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娘,因为不知道那是真是假,所以女儿好多天都不安,话也不敢说。怕自己一开口,就说出与这个世界不一样的话,那样别人会不会怀疑女儿是鬼。
我知道娘一定能看出女儿的不一样,多次想说,又怕吓着娘,所以才瞒着您。对不起,娘,您说女儿是不是真的遇到鬼了?”
听完季王氏倒是真的相信了,因为女儿知道小时候的事,也知道在蒋家的事,那她遇到的事也定是真的。当时她被救下时,可是整整昏迷了五个时辰的,也许就是那五个时辰里,她因为灵魂脱壳有了奇遇,才会不醒来的。
其实都是自己逼着她无奈,她才走这条求死的路的。季王氏伸手搂着季心苗说:“苗儿,不要害怕,那肯定不是遇到鬼,而是遇到神仙了,你才会有此奇遇的。你小时候一个游方道土给你算过命,说你十八岁时会奇遇,当时娘以为他是来骗银子的也就没在意。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娘心中有数了,原来你真的是有奇遇的人。放心吧,以后有什么新鲜的法子,就找借口吧。”
知道季王氏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女儿才会相信的,于是季心苗乖巧的点点头:“只要娘相信女儿,我就不害怕。不过,这个梦也就做过一次,后来就再没有听过梦中那个声音了,有可能是女儿的奇遇已经结束了。
娘,女儿脑子还真的有很多法子,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理不清,也许哪天又有什么新法子想出来了,到时女儿再来跟娘说。”
季王氏连忙点头:“好好好,我家苗儿的一有新法子出来,肯定就是让娘挣银子的。所以你寄信回来让我们留下那洗红薯的水我就马上留了,你让你爹和弟弟去砍那些木头,让娘多买些油布回来,我都准备好了。我有一个好女儿啊,是老天派她来让爹娘享福的。”
季心苗不管季王氏是真相信她的瞎话还是假相信她的瞎话,但她感应到了季王氏对她的喜欢,于是她抱着季王氏的手说:“娘,以前的女儿很不懂事,是娘一步一步的教导才明白事理的。醒过来看到亲人时,苗儿有一种死过一回的感觉,所以,女儿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不再让爹娘难过。心里有一个心愿,就是只要爹娘、爷奶、弟妹们都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季王氏一听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都怪娘,娘要不是这么逼你,你当初也不会那么激烈的反抗了。”
见自己的话让季王氏误会了,季心苗立即摇晃着季王氏:“娘,您怎么能这么想?要不是有这么一遭,那女儿哪来的奇遇?这都说明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娘要欣慰您女儿有这么一遭,女儿才会有这一次的奇遇。再说,佛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日子在等着您的女儿呢,您还有什么需要难过的?”
季王氏赶忙擦去眼泪说:“对,对,我女儿说得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娘要跟着女儿过好日子呢,我可不用难过的。只是,苗儿,你变得太不一样了,都有蒋家为借口,大郎会不会起疑心?”
季王氏的话让季心苗一怔:是啊,自己的表现与原来有太大的差异,刚才说起粉条的时候,齐大郎就一愣,他肯定也觉得奇怪吧?
不过,齐大郎不是季王氏,父母疼子女的心与男人疼女人的心,那太不一样。季王氏好搪塞,齐大郎不一定,他可是见过世面的人。
季心苗这下倒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了,一时愣在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