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咬的?季心苗一句话成功的惹得季王氏眉头高皱。
“啊?这牙印还不浅呢,孩子不会太小吧?”季王氏惊讶极了,孩子打架咬人也常有的事,可是一两岁的孩子才会咬人的。可这牙印这么深,不像。
等孩子跟着季新敏去外面玩了,季心苗才把这个热闹的过年说与季王氏听时,她也低叹一声摇摇头:“你这个三弟妹,可真是个人才。”
季心苗笑着说:“娘,我只有一进我们季家的院子,才觉得这才是家。”
季王氏理解的拍拍她的手说:“别把那些事放在心里给自己惹不痛快。你们一个大家都住在一块儿,家里哪能少了事?牙齿与舌头还得碰呢,一大家了的人能不磕磕碰碰么?当年我们一大家还没分家时,不也是这样过来的?更何况,你那个婆婆?耐着吧,别放在心上,一切都会过去的。”
季心苗点点头:“娘,这点我理解的,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您陪我们去爷爷奶奶那么?”
季王氏站了起来:“去去,你奶奶都来看过两回了,说了今天中午我们全家都在你爷爷奶奶那吃饭,让你大伯姆不但要杀鸡,还要杀只鸭子。那几只老鸭婆可是你奶奶养了三年的老鸭,最是补了。一会你姑姑们都要回来的,让大郎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过去吧。敏儿可能已带了两个小的过去报讯了。”
季心苗一听说三个姑姑也是今天回来,于是就先在自己家中坐再过去,否则奶奶爷爷那屋子里可就挤不下了。
几人坐着聊着,季心苗就说起了种棉花的事:“娘,这骨头收得多不多?”
季王氏告诉她:“你爷爷从腊月起就挑担子到处走,这附近几个村子让他把猪骨头都收回来了。你爹按你说的都给你烤干放在柴间里呢,要不要带走?”
季心苗连忙说:“不用不用,等出十五让大郎过来弄,要是正月里爹与大弟有空的话,你们先把它们磨成粉吧,越细越好。还有,今年少种些苞谷,我大姑姐回了齐家,不走了。她有十亩地租还在佃户家,我准备让大郎到时把粮食全拖回来,一半给家里一半给你们。爹,你把地都整好后,到时让大郎来教你们种棉花,他能种出好棉来。”
季秋林一听十分欢喜:“大郎,你真的能种出好棉来?”
齐大郎按两人说定的点点头:“爹,应该要比现在这种种法好不少,而且棉花也好很多。”
季秋林征询的问:“能让你大伯与三叔一块跟着种么?”
齐大郎想了好一会才说:“爹,要是大伯他们愿意跟着种当然可以,但是你得跟他们说,这种种法要用到一种秘药,可能成本会高些。”
季秋林想起自己这种香菇之事也明白了:“行,我跟他们说明。”
季心苗又交待了一句:“爹,一定得跟大伯与三叔说好,这法子一定不能外传,否则要吃官司。”
“啊?要吃官司?”季秋林慌忙说:“那还是算了,你那三婶可不是个靠得住的。”
季心苗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爹找个机会告诉爷爷,把事情强调清楚,然后让爷爷作主如何?”
季秋林还是觉得女儿想得周到,要不然到了秋季自家的棉花丰收了,那么亲兄弟也会有隔阂的。他们三兄弟本来感情很好,为了一点银子真要连兄弟都生分了,那样就真没意思了。于是起身带着齐大郎去与老爹商量。
看女儿事事都想着娘家,季王氏自是非常感动:“苗儿,你这种棉的法子是你男人得来的,你事事都顾着娘家,大郎心里会不会高兴?”
季心苗自是明白亲娘的担心:“娘,您自个儿选的女婿您还不清楚?不要说是让娘家人跟着我们一块挣银子,就是把他挣来的银子送来娘家,他也是个乐意的。他常说,从小就只有亲姐当娘依,现在他也有亲娘了,这亲情比什么都重要。”
要不是今天才是新年初二,季王氏铁定要掉眼泪的,她拉着季心苗的手说:“娘这是托了你的福,大郎这么顾着季家,那都是为着你。”
季心苗搂住季王氏说:“娘,以前女儿不懂得亲情的重要,所以惹您生气了。后来等我明白时,我又很快就嫁。您生了我这个女儿,从来没有享过我的福。如今我能有这么个好相公,那也是您的眼光好。娘,能拉衬着娘家一起过好日子,能看着弟弟妹妹的脸上越来越红润,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啊?您怕是不知道我的开心的。我想,只有我的亲人们全都幸福了,女儿才会从心底感动真正的幸福。”
这一下季王氏也不管是不是过新年,眼泪叭叭的掉落下来:“坏丫头,你就是回来让娘心尖尖里疼的。”
季心苗抱住她说:“娘,以后我们都要一起幸福。”
“好,一起幸福。”
季心苗也认为,她的幸福就会自此开始。
到娘的身边治疗两天,季心苗觉得全身都是劲。
特别是季老爷子听过了齐大郎与他说的打算后,更是手动抖得厉害。
可这老人也不是一个真正不顾别人的人,听说这种棉的法子要传出去,齐大郎要吃官司。于是决定三个儿子的彼地都种棉,一切都由他来打理,什么消息也不透露出去。
季心苗总算真正的放下了心。
西瓜不好种,而且技术要求极高,因此季心苗准备先试种一点点,等技术成熟后,再找靠山合作。再由靠山传到这上季家村或上坪村,让多数愿意干的人与她们一块致富。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
她知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作为一个农林专家,能用这土地发财的方法实在太多。可是,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她不会把自己一家人处在浪尖口上。
其实季心苗对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太不了解了,对未来信心满满的她并不知道的发明又多惊世骇俗,后来因为这西瓜的种植惹了多大的祸,她现在根本没有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