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却更来劲了,甩手给他一巴掌:“给你脸还不要脸了?在这里就得听老子的。老子罩着你啥事都好说,要不有你好受的。”
薄凌志也是一个臭脾气,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算个屁?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大汉正闲得浑身犯痒,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跃跳下床把薄凌志也扔了出去,抛到地上。他则光着脚丫子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地揍起来。
“你就是天王老子到这里也得听老子的话,否则老子今天就要你脑袋开花。”
大汉手大脚大,几拳下去,薄凌志的脸就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
薄凌志从小又没受过苦,根本经不住他这么打,哎呀哎呀地叫起来:“要命了,打死人了,快来人啊。”
另一张床上的两人本来正睡得迷糊,被他们一闹,觉也不睡了,饶有兴致地看他们打架,嘴里还一直叫好。
“好,揍得好!”
“你个娘炮,软绵绵的,能下点劲儿不能?”
叫嚣声越来越高昂,对面监房的人也都趴在门缝里往这边看,有人还吹起了口哨。
有一阵子,薄凌志感觉自己快死了,浑身已经没有知觉了,拳头打在身上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薄云西,薄云西,薄云西!他心里暗自叫着薄云西的名字,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他死在这里,做鬼也不会放过薄云西!
“住手,你干什么?”
201的门被打开了,狱警过来强行把大汉拉开。
此时的薄凌志已经面目全非,鼻子嘴巴里只往外流血,看起来血肉模糊,很是吓人。
“看这样子得送医院了。”
“他可是薄家的人,最好还是做一个全身检查,出事了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狱警一商量,一人背着薄凌志离开。另一个人则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汉,指着他鼻子说:“你给我老实点,回来再收拾你。”
大汉背靠着墙,双手抱头,一个字也没有说。
等两个狱警离开后,大汉才笑嘻嘻地转过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撕开,从里面抽出两根,分别扔给对面床上的两人。
两人接过烟,羡慕得不能行:“老三,你可以啊,揍了人家一顿还混了两包烟,这买卖可以做啊。”
老三拿出打火机点燃烟,惬意地吹着烟圈:“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一人背着薄凌志,一人托着他出了监管区,上了车,押着他往医院里走。
薄凌志始终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叫薄云西,一会儿叫陆白白,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小子不会被揍傻了吧?”
“可别出事才好,薄家的人哪儿是好惹的?”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突然,车子发出咣的声音,两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倒去,随后失去了意识。
车子翻了一圈才慢慢地倒扣在路上。路的正中央,一辆越野停在那儿,正是这辆车撞了押着薄凌志的车。
很快,越野车里跳下一个带着面罩的男人,飞快地过去拉车门。车门已经变形,根本打不开。男人索性一脚踹开了车窗,从里面拽出了薄凌志。
男人一把将薄凌志扛在肩上,钻进越野车内。车子发动,加速,风一般地逃离了现场。
陆白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手术台上,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头上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仪器。
“你醒了?饿了吧,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粥,你趁热喝点。”对面坐着沈之行,依旧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
“这是哪儿,云西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