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云香姑娘念出来好了。”
“你敢!”
婉宁写给他的信,凭什么要念出来让所有人听。而且第一封情书啊,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念出来,婉宁知道了还不得拿刀来砍他?
“其实嘛……”薛青河再次拉长音,“将军想看信,也不是不行,只是今日你已经有两次忍不住要从屋里出来了。您若要看信,就得保证,不到我让你出屋的日子,你就不能出屋。”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别废话了,赶紧把信给我送进来。”
再三保证后,萧长恭终于如愿地看到了婉宁的信。
婉宁的信写得极其流水帐,基本上就是把在状元斋和天工楼和鲁家的事情说了一遍。然而萧长恭却是看得饶有趣味,强板着一张脸,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还是觉得不够看。
恨不得婉宁写得再详细一点,这样他也算出门逛街了。
“小七,去把安叔叫来。”
不多会儿安叔走到窗前,听萧长恭说了几句话,便乐嗔嗔地去了库房。
等到云香回穆府时,手里就多了个盒子。
一进清兮院,婉宁就急忙问道:“将军情况如何?”
云香满脸笑意,“好着呢,薛神医不让将军出屋,可把他憋闷坏了,就差打出来了。他还说下次姑娘写信不妨写得再长一点,再详细一点,也算替他出门了。”
婉宁松了一口气,能觉得闷,就是好事。
“对了,这是安叔给我的,说是将军吩咐要交给姑娘的。”
婉宁接过盒子,里面是两张田契,一张是京效的庄子,有上好的水田四百亩,还带一个小山丘。
另一张是一个铺子,刚好在状元斋的隔壁,是一家澡豆坊。
婉宁不解,看向云香,“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将军说了,姑娘盘铺子练手,一家哪够,而且光有铺子,没有庄子也是不行的,这两个就是送给姑娘练手的。”
“这怎么行,无功不受禄,这我不能收,你快送回去。”
“将军说了,姑娘要是觉得太贵重,就先代管着,就等出嫁时,一并带回去好了。”
婉宁刹时间脸就红了,“八字没一撇呢,再说谁说要嫁给他了。”
夕阳之下,婉宁脸上像是染了层胭脂,这娇羞的模样,连云香都觉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