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出了这种事,我负责的帝都防务也脱不了干系。&rdo;言罢,姬容不给姬辉白再开口的机会,只半强硬的説下去:&ldo;既然对方的实力离大祭司只有一线之隔,料想父皇也不至于责备。现在重要的是弄明白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一个镇远侯便罢,但若是……&rdo;若是什么,姬容没有説下去,但姬辉白自然明白姬容想説的。‐‐若是,对方想杀的不止是镇远侯,还是其他朝中肱骨官员,甚至……皇族中人,又该如何?姬辉白缓缓点头。姬容也没有再説什么,转过身,他朝着身边满头冷汗,大气不敢出的官员吩咐了几句后,便看向同自己一起来的沈先生。接触到姬容的目光,沈先生会意的点头,行了一礼后,便悄然离去。静静的站在一旁,姬辉白直至姬容安排好镇远侯府的一切之后,才开口:&ldo;臣弟想出去走一走……皇兄可愿一起?&rdo;任是无情也动人姬容到底没有拒绝。不止是因为镇远侯的死所可能为姬辉白带来的种种问题,还因为姬辉白的神色‐‐姬辉白的神色太过平静,平静得一如深潭中的水,纹丝不动。姬辉白带着姬容走出了内城。虽同样是夜,但帝都的外城却比内城热闹了许多,不止时时看见来往的行人,连路边的小摊都还摆着,没有收起来。姬辉白在一个卖面的小摊前略停了停脚步。眼神敏锐的年老摊主忙笑呵呵的上前招呼:&ldo;两位公子爷可要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rdo;姬辉白还没有説话,明白姬辉白意思的姬容便已经自然的开口:&ldo;那就来两碗吧。&rdo;&ldo;哎!&rdo;应了一声,年老的摊主转身,利落的在滚水中下了面条。姬辉白脸上终于有了些淡淡的笑意,率先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他道:&ldo;臣弟什么都还没説。&rdo;&ldo;妳从来都是这个模样。&rdo;姬容随口道,却在説完后怔了一怔‐‐无他,为自己那自然而然的口吻。&lso;妳从来都这副模样&rso;……原来,前世的几十年中,他比自己知道的更了解对方么?姬容不觉有了一丝茫然。姬辉白却似乎没注意到姬容的异样。他只是道:&ldo;臣弟本以为皇兄今晚不会过来。&rdo;摊主的速度不慢,热腾腾的面已经上了桌。随手给了摊主一小锭银子,姬容淡淡开口:&ldo;镇远侯被人暗杀在自己府中这件事,在明日朝堂之上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兼且责任又在帝都防务之上,我不可能不去。况且……&rdo;稍顿一下,姬容不期然的想起了楚飞。微微晃神之后,他再看着姬辉白,目光和语气不由更柔和了些:&ldo;况且,妳总是我的弟弟。&rdo;姬辉白没有説话。若他只是要兄弟之情,姬容对他实在已经亲厚得足以世间任何兄弟都嫉妒了……若他只要兄弟之情。&ldo;那个,两位公子爷,面要热的才好吃。&rdo;看出姬容和姬辉白俱都衣饰不凡,年老摊主也不和姬容推让银子,只是憨笑着小声建议。侧过头,姬容对年老摊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而注视着那宛若刀削斧刻的英挺侧颜的姬辉白,却不由不由微微一笑。若是……他只要兄弟之情。&ldo;二弟?&rdo;侧过头,刚好对上姬辉白视线的姬容微一挑眉,问。摇了摇头,示意并没有什么,姬辉白也不扭捏,拿了筷子便开始夹碗中的面条。平心而论,面条的味道确实不错,不过姬辉白依旧是只吃两口便放下了筷子。一是因为此刻不是用饭的时间,二来,则是因为他平素的用饭习惯了。和姬辉白一样,姬容也只是略尝了尝味道便放下筷子。看着姬辉白,他道:&ldo;二弟可是还在想那个人?&rdo;眼中刚刚泛起的笑意淡了下去,姬辉白沉默片刻,方才道:&ldo;臣弟确实在想……方才臣弟为镇远侯占了一幅卦,虽看不到那人的具体样貌和身份,却也能知道对方的年纪。&rdo;姬容心中一动:&ldo;对方年纪很小?&rdo;&ldo;不及弱冠。&rdo;姬辉白淡淡道,&ldo;臣弟本以为自己的能力已经不错,倒没有想到和对方差了那么多。&rdo;总算明白这一整个晚上姬辉白到底在思虑什么,姬容不由哑然失笑:&ldo;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一等亲王,羽国最有天赋的祭司,羽国未来的内定大祭司……二弟原来还想加一个&lso;世上最年轻最有能力的祭司&rso;称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