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如今的模样真的不配当妈妈的小孩。
路思言回房间呆着,直坐到房间里全部变黑。
“出来吃饭。”箫声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路思言没有说话,对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后离开了。
就这么昏睡了一觉,路思言再次醒来是被声音惊醒的,好像是玻璃瓶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路思言挣扎着起身,走到吃饭的堂屋去看,却没有看见人,倒是有一只橘猫风一样从小窗子里跑出去了,只剩一个啤酒瓶子在地上滚动。
箫声好像每天晚上都在喝酒。
接着就听到走廊有声音,他转身一看,是箫声从卫生间出来了。
他裸着上半身,见路思言站在门口还有点意外,一时间有点无措,但随后又放松起来,走过来说:“要吃我再热一下。”
他走进去,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穿上。
但是路思言说不出话来。
路思言看清楚了他的身体,在他匀称结实的肌肉上,是一个又一个的伤疤,最重要的是,他下腹的位置有一个圆型伤口。
好像……枪伤。
他虽然看起来骄纵跋扈,但撇开这一层恶劣的皮囊,底子里还是养尊处优的路家大少爷,是温室里的花朵。
路思言双手捏着拳头,微微发抖,站在原地。
“怎么?”箫声戏谑地问他:“吓着了?”
“你到底是谁!?”路思言咬着牙问,普通人身上怎么会有枪伤。
箫声全然不顾,端起两盘菜要去厨房热菜,从路思言身边走过的时候却被他拦下。
路思言指间发冷,抓着箫声问:“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的?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和我妈是什么关系?”
“你不需要知道。”
说完撇开路思言的手走进厨房。
路思言看着他的背影,深呼吸几下之后直接冲进了箫声的房间,他打开灯之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他的动静不算小,但箫声一直没有进来。
路思言没有找到什么东西,这房间简直跟酒店一样。
路思言心里憋着一口气,往箫声的床走过去,床铺也干净得像酒店的床,接着路思言掀开他的枕头。
居然看见了一本杂志和一把枪。
路思言直接抓起那两样东西冲进厨房对着箫声质问:“这是什么?”
他说的是枪。
“《gayti》,喜欢可以借你看看。”箫声坦然。
“什……什么?”路思言语塞,低头一看,自己手上拿着的真的是基佬杂志,封面上□□的男模撅起屁股,魅惑地吐出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