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蠢!”尤静秋指着徐泽清的脑门骂他:“地铁到底修不修,还是个未知数呢。李总能拿几个亿去投资,那是因为他没了那几个亿,最多只会伤筋动骨,不会赔得精光。可你却是拿整个家底去赌!”
“你怎么敢!”
尤静秋说着就哭了出来,她哭着骂道:“我辛辛苦苦把两个孩子养大,到头来,彩礼却被你拿去败光了。徐泽清,你没有良心,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你辛苦把孩子养大?”徐泽清气笑了,“如果不是我瞒着莫音书,悄悄挪资产给你开了那家美容院,你哪里来的钱养两个孩子?”
“呵!”徐泽清上下扫了眼尤静秋,竟说:“你以为,靠出卖身体,你就能把两个孩子好好养大?”
此话一出,院子里猛地一静。
“徐泽清,老娘要跟你拼了!”尤静秋扬起手就要打徐泽清,徐泽清立即起身朝她胸口一推,便将尤静秋推倒在地。
见状,尤明月杏眼圆瞪。“徐泽清,你怎么敢打我妈!”
尤明月突然跑到花坛旁,从里面搬出一块石头,举起手头就朝徐泽清丢了过去。
砰!
徐泽清被石头砸中了脑袋,顿时头破血流,他的视线被血液染红,一片模糊。
“你竟然”徐泽清一句话没说完,就摇摇晃晃地晕了过去。
尤静秋和尤明月吓死了,以为徐泽清死了。
尤静秋伸手摸了摸徐泽清的鼻子,发现还有气,这才松了口气。
“明月,我们该怎么办?”徐泽清人还活着,但脑子是不是好的,这就不一定了。
尤明月眼神一狠,她说:“这个畜生,死了才好!”
闻言,尤静秋心里一惊。“你别胡说!”
尤静秋很快就冷静下来,她说:“你抄袭这事的确违法了,前途也毁了,可能还将面临着坐牢的下场。但你还年轻,咱们还有未来。”
这都是尤骄阳对尤静秋说的原话。
“但杀了人,就真的没有回头路。”尤静秋死死捏住尤明月颤抖的手,哭着求她:“明月,别做傻事。”
尤明月盯着徐泽清看了好片刻,才说:“给尤骄阳打电话。”
时隔一周,徐星光再次看到了尤明月。
她脚背上的伤还没痊愈,走路还是一瘸一拐。但变化更大的,是她身上没有了从前那份盲目的自信。
她穿着粉色的裙子,但看着却像是将死的病人,浑身都透露着一种疲惫感。
尤明月拦在院门外,不许徐星光关门。“徐星光,夏侯小公子不肯善罢甘休,他要送我去坐牢。如此,你开心了吗?”
徐星光颔首,“开心。”
尤明月有些窒息。
“呵,他们都说我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蛇蝎心肠。从夏侯家祭祖那时开始,你就在给我布局,诱我入套。”
“徐星光,你机关算尽,就不怕会遭到报应吗?”
徐星光松开院门,抱臂站在院子里,冷漠地注视着尤明月,她道:“机关算计者,未必会遭报应。但作恶多端者,必将遭到报应。”
“我是前者,而你,你的母亲,你的父亲,他们都是后者。”
想起一事,徐星光又道:“听说你把徐泽清脑袋打破了,他现在还在医院住院呢。据说视力受损,未来很可能会成为瞎子。”
徐星光恬淡一笑,她身子前倾,好心提醒尤明月:“你安心去坐牢,你的父母,我会好好照顾的。”
闻言,尤明月满眼恐慌,“你还想做什么?”
徐星光只是笑。
“我没打算做什么,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最开始,徐星光的目标只有尤静秋和徐泽清。对尤静秋那两个孩子,她最多只是厌恶跟无视的态度。
可尤明月偏要跑出来恶心她,针对她。
但凡她像尤骄阳一样懂得明哲保身,徐星光都不会算计她。
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