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从公司出来愁眉不展的回家,秦母还不知道公司发生的事情,笑容满面的迎他回家,嗔怒道,“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公司出什么事吗?”老伴虽然脾气暴躁些,但从未这样愁容满面。
秦父挥挥手,“咱们坐下聊聊天吧!”
老伴一举一动太过异常,难道他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忧心道,“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秦欣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秦母怪异问,“欣儿怎么了?”这两天欣儿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不想以前那样西斯底里,每次聊天语气平和不说,看待事情也不那么消极。
“唉,实话跟你说吧!”秦父将上午公司里发生的事娓娓向老婆道去,最后浑身无力靠在沙发上,喃喃道,“你说这事怎么办。”
秦母的心像被油炸过没了主意,赵子书狼子野心,哪里是让他们做决定,这是在逼他们,选择公司就得背弃欣儿,选择欣儿就是背弃公司,背弃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如何选择,选哪个都是伤她的心。
秦母此时方寸大乱,失了准则,握着老伴的手脸色苍白道,“我也没主意啊,”
秦父闭上眼久久才开口,“我已经答应赵子书的条件保秦氏,不能因为欣儿而毁了秦氏,毁了儿子,秦氏是我们秦家的根本,这个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摇,也不许任何人窥觑。”
“欣儿那怎么办。”
秦父猛地睁开眼,眼里精光四射,一旦下了决心就不会擅自动摇,立即吩咐秦母,“你明天去欣儿那帮她收拾东西,让她搬回来住。”
“她如何不同意呢?”按欣儿的性格,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那你告诉她,如果不会来直接将她送到疗养院,还有不要想着以死相逼,即使她死了,我也不会回心转意,”
秦母神色担忧道,“老头子,这……这也太……”
“无需多说,拿出你当年的魄力,欣儿如今教养成这样,都是你这当妈的错,这件事不能拖,必须在明天日落前安排好。”
“好,”秦母被训斥心里没有一丝怨言,她这辈子只有两个孩子,如珍如宝似得养大,哪个都不舍得轻易摔打,更不用说对他们大声说话。
秦父发了一顿邪火,心情放松不少,叹气道,“现在形势已不是我们说的算,半个秦氏掌握在赵子书手里,他强我弱,只能听之任之,欣儿那你劝着些,不要让她做傻事,身为我秦家的女儿,如果真的想寻短见,我是不会让她入秦家的祖坟。”
对秦欣……他实在是太失望了!
秦母呸了两声,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现在按着赵子书的想法,只求他最后把秦氏的股票卖给我,这样按着他手里握有的股票会让秦氏真真正正属于我们秦家。”
“对了,赵子书说监狱那边,咱们安排人折磨陈易安,害得她失去孩子,是真的吗?”秦母还是头次听说这件事。
“应该是真的,”
秦母惊得站起来,“你做的?”
“陈易安害的我女儿终生坐轮椅,是只坐三年牢就能抵偿的吗?所以我使了点钱让人在里面照顾她,谁料……”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当年的车祸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咱们有意安排的。”
“但最后遭罪的是欣儿,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回忆女儿当年在医院要死要活的样子。”
“你啊,就是嘴硬心软,嘴上说的狠,最疼孩子的就是你。”
想到这个秦父还是有些恼意,“陈易安是宝,我女儿是草吗?他赵子书就这么狠心对我女儿,咳咳……”秦父捂着胸口咳咳咳嗽。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日子还得向前看,秦母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安抚道,“这事一了,我们跟他的虐缘也算是彻底了断,在没有任何关系,”
“是啊,说来当年我害了欣儿,要是我不拦着欣儿和赵子书分手,说不定他们早就结婚,儿女环绕,是我害得欣儿终生瘫痪,”想到当年看走眼,让一个蒙尘的珠子从眼前过去,心里隐隐泛着回忆,秦父瞬间老了十岁,惨淡道,“老了,老了,如今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儿子回来后我就退休,再不管公司的事。”
“早就该这般想,”这些年老伴身体不好,还一心想壮大公司,如今被人摆了一道,犹如直面扇他嘴巴子,把他那不服老的心思狠狠碾压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