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家豪说要跟他讲道理,酒糟鼻男眼眶一红,心中一暖,很是激动,满是委屈的指着自己左边脑袋,哭诉道:“你看看,我这脑袋是不是被她划伤了。”
沈家豪向酒糟鼻男剃了一边的脑袋看去,哪里果真有一道浅浅的口子,划破了皮,并未流血,沈家豪回身看了柳亚茹一眼,柳亚茹小脸立刻变得红彤彤的了,沈家豪笑笑,然后转过身向酒糟鼻男好言相劝
道:“兄弟,才多大点事情啊,心胸放宽些,你这头根本就没破,挺多算是划破了皮而已,要不这样,你这次剪头的费用算我的,这事就这么算了。”
见沈家豪退步,酒糟鼻男一下子来了精神,气势汹汹的说道:“算了?!说的轻巧,做错了事情,就必须付出代价,不然要我岂不是很吃亏,还要王法干嘛?”
“那你想要怎样?”沈家豪平淡的说道,想看看酒糟鼻男到底想干嘛?
“很简单,赔钱道歉,直到我满意。”酒糟鼻男得意的说道,认为沈家豪是已经怕了。
而沈家豪却是突然面色一沉:“朋友,做人也好,说话也罢,可要讲良心,更要有证据啊,口说无凭,你说你头上是被她划伤的,有谁看见了?”
沈家豪突然这么一说,酒糟鼻男的脑子立刻有些懵,愣了片刻,才缓过神来,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就是她划伤我的,我的朋友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沈家豪神色一冷,眼中寒芒乍现:“你的朋友可以为你作证?”说着转身瞥了一眼身后被自己打趴下,还躺在地上的另外四个酒鬼:“不知道是那个朋友愿意为他作证啊?”
啊字故意拖的很长,有很重的威慑味道。
那四人与沈家豪的目光接触的一瞬间,不禁心头一颤,目光连忙缩了回去,而后都是匆匆转过头去,无视酒糟鼻男求救的眼神。
酒糟鼻男一脸苦逼。
沈家豪淡淡的说道:“你看见了,你的朋友都是老实人,不愿为你作伪证,你口口声声说,你这伤口是被他人划伤的,我看不然,我看你这道伤痕倒像是被什么撞到的?”
“撞到的…不可能…”酒糟鼻男立刻反驳道。
“事无绝对,有什么不可能,你喝了这么多酒,你能记得之前生的事情吗?我看你这脑子肯定是你之前上厕所的时候,撞墙上的。”
“不可能,我没有喝多,我这头就是被她的剪刀划伤的…”酒糟鼻男指着柳亚茹苦逼的说道,像是在向沈家豪诉苦,可他似乎忘了,就是沈家豪将他打趴下的。
沈家豪神色一冷,眼中布满厉色:“你确定?!”
从沈家豪的眼神里,酒糟鼻男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他仍是倔强的点点头。
沈家豪突然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兄弟看来你是真的喝多了,容易忘事啊,既然你记性这么不好,那我只能帮你回忆回忆了。”
随着沈家豪刺耳的笑声,酒糟鼻男只觉头皮一麻,一只大手,已是向着他的左边脑袋伤口处挤压而来,力道极重,且随着笑声越来越重。
酒糟鼻男立刻头痛欲裂,那小小的伤痕,此刻就像是被沈家豪活生生的撕烂了一般。
酒糟鼻男有种错觉,他脑子里面的脑浆,急将喷薄而出,他惊恐的大吼出来:“啊、痛痛痛,别按了,我想起来了,是我之前上厕所的时候撞墙上的。”
沈家豪松开右手,轻轻摸了摸酒糟鼻男的头皮,淡淡一笑:“是真想起来了,还是假想起来了,我看你的表情好像有些不高兴啊,不会是我冤枉你了吧,要不我帮你再清醒清醒。”
酒糟鼻内心一颤,再清醒那不是要他的命,连忙笑呵呵的说道:“是真想起来的,是我自己撞墙上的,刚才我喝多了给忘了,对不住了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哥们,年纪轻轻,记性这么不好,以后可不能这样。不过,知错能改,还是很好的,但你道歉却道错人了啊,你跟我道什么谦啊,你应该跟那位美女道歉才是,你看你刚才把人家冤枉的,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是是是,确实是我的不对,这谦我确实该道。”被沈家豪按了一下,酒糟鼻酒醒了许多,他明白眼前的形势,他不服软是不行了,先委屈求全,等他出去了,这账以后再算,他翻了个身,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爬起来。
“这就对了嘛!”沈家豪给酒糟鼻男搭了把手,将酒糟鼻男扶了起来,并牵着他向柳亚茹走去:“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是怎样就是怎样,错了就是错了,低个头,认个错,不丢人。”
“是是是!”酒糟鼻男连连点头,走到柳亚茹面前后,诚恳的说道:“刚才是我喝醉了,弄糊涂了,我头上的伤痕不是姑娘你划伤的,是我之前撞墙上的,冤枉了姑娘,还望姑娘你能原谅。”
柳亚茹右手拿着剪刀,左手吹风机,一脸愕然。
这个酒糟鼻男竟然和自己道歉?
难道他头上的伤口真的不是她划伤的吗?真是奇了怪了,可她明明记得,刚才这个酒糟鼻男一直乱动,才导致自己不小心用剪刀把他的脑袋划了一下。
刚才他凶神恶煞的要打她,现在却变得这么温顺,难道真的是他酒醒了,良心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