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邰没有出现,估计又跑到哪里去观光,继续睡睡睡,睡到晚膳时分,才与回来的刘邰汇合,晚膳过后,一改之前的不请愿,主动上马车,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要像窦准和晁沿他们学习,死忠皇兄,皇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坚决支持!
可、是……当下了马车,看到面前的楼台,刘旎的好心情顿时碎裂成渣……请问,面前这象姑馆是什么意思?
一看刘邰大步迈出,刘旎再也顾及不上什么了,一把自后扯住了他的袖子,涨红了脸低喊:&ldo;阿兄,三思啊!&rdo;女人玩过了就打算品尝男人了?而且还要带着他一起去体验是几个意思?
刘邰的回应是一手将他自身后捞到身前,&ldo;我们刘家玩几个男人还是没问题的,来。&rdo;就这么牵住他的手,半是拽着就走了进去。
奢华的包厢里,一排不同男人如同前一夜的花魁一般展现自己的特色,而几个类型各异的则爽快的面前脱衣。
刘旎心里哀号着扭开头,满脸尴尬。
刘邰这次倒没有揽着他,而是坐靠一边,撑头笑看他的不自在,&ldo;玖儿,莫羞。&rdo;
刘旎悲惨的视线乱飞,最后还是在众男裸体面前溃败如山,挪到刘邰身边坐下,低道:&ldo;阿兄,我不想玩男人……&rdo;要玩您一个人上就好,他实在没有在山有扶苏之上有造诣的伟大愿想。
刘邰微微偏头,瞧着精致容颜上的羞赧,忽然恶趣味的凑到贝耳边低道:&ldo;那被男人玩呢?&rdo;
本该是愤怒的,却在抬起眼望入那双带笑的黑眸后,所有的恼怒立刻化为委屈,&ldo;阿兄莫要捉弄我。&rdo;脸儿红红的,语调竟然带着丝撒娇了。一直以来,宫斗黑暗,权争激烈,经历了那么多黑暗的东西,他还真的没有在情色方面被迫和主动下过手。
沉沉笑了,用鼻子亲昵顶着那逐渐泛红的小耳朵,低喃:&ldo;乖,为兄教你。&rdo;说罢,竟将他双肩握住,往怀里一转一带,让刘旎坐入自己盘坐的大腿上,滑下手臂扣住想逃的小手。
刘旎急了,连撒娇都不管用了?!死死将脖子扭过来,脸用力藏到刘邰肩窝里,无论如何都不肯再露脸。
刘邰失笑,侧头瞄着刘旎,他只是想让刘旎看看男人的下体,并且告诉他,无论是什么模样和尺寸,到点了,就该勃起射精。这家伙这么害羞,不愿看又不让碰,还什么都不会怎么办啊……
最终也只能看了离逝一眼,待全部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轻拍拍刘旎的肩背,托着下颌道:&ldo;玖儿,你羞甚?&rdo;
竖着耳朵听到门扉关掩,刘旎这才露出可怜兮兮的小脸,&ldo;皇兄,我、我……&rdo;他该怎么解释他实在对嫖男人没兴趣啊。
一手托腮,一手又捏住了如玉雕般的小指摩娑,刘邰唇角勾着有趣的笑,凝神瞧了刘旎半晌,才微笑道:&ldo;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眼见为实岂不比纸上谈兵更实际?&rdo;淡淡的笑着,垂眼看那三指间冒出的小小玉指,眼底是压抑的隐晦灼热,&ldo;为兄只是想你早日开窍罢了。&rdo;
刘旎憋了半天,才呐呐道:&ldo;要、要不,咱们去继续摸女人吧……&rdo;
摸女人要是有用,他还选择来这里做什么。瞅着刘旎脸上这两夜几乎没有褪下去红晕,而且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坐在他腿上,刘邰弯着唇角,很是愉悦,&ldo;换个法子。&rdo;黝黑的眼眸燃烧起了隐秘的火焰,嗓音低醇诱人的吐出承诺:&ldo;吾亲自教你。&rdo;
俊逸的笑容让刘旎有瞬间失神,迟疑道:&ldo;臣弟不脱衣服。&rdo;
闭眼间摇一下头,&ldo;不脱。&rdo;笑意缓缓加深,浓烈的欲念涌入发亮的黑眸,光是那带笑的目光都让刘旎心跳加速起来,刚想不安的挪动,却发现自己竟然还坐在刘邰腿上。
幼年才有的举动让刘旎脸有点热,想要起身,双目却一暗,一切光景消失在黑暗间,眼前被蒙了一条不知刘邰何时取出的黑绸。
&ldo;皇兄……&rdo;
&ldo;嘘……&rdo;低沉的安抚出现在耳边,后脑后的绸带被系上结,不松不紧的刚好遮掩了全部的世界。
&ldo;皇兄……&rdo;刘旎无措的揪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料。
醇厚的笑声中满是浓郁的诱惑,火热的吐息喷洒着耳窝,&ldo;莫怕,玖儿。&rdo;
第四章
刘旎乖乖的任刘邰摆布,跪坐在软榻上,腰板挺得老直,看得出紧张却毫不反抗,只是一双手揪着自己大腿上的下摆成了拳头,还微微带着颤。
一张玉容下颌微扬,光洁的额头和鼻梁间被三指宽的黑绸覆盖住,衬得余下的肌肤格外的白皙柔美。刘家共有的挺鼻下是殷红欲滴的嫩唇,略略张开,吐息如兰。小巧的下巴下是优美的细颈,一直延伸入直裾之衣的三重领内。
华丽的衣着绣着重叠缠绕的云纹,盘旋涌动着被宽宽的腰带全部收住,裹出纤细无比的腰身,再自腰带下方盘出臀的圆翘和腿的修长。
刘邰撑起一条腿,坐姿随意的就这么静静的托住下巴看着刘旎,仔仔细细的,不错过一分一毫,魁梧的身躯并不像表现得那么随意放松,他的全身几乎也是绷紧的,支着下巴的手也同样捏成了拳,全身散发的都是克制和急欲放纵的矛盾气息。
那遮掩双目的黑绸,显得格外的禁忌诱惑,而他又那么乖顺娇柔,似乎正在无声的诱引着刘邰去放纵肆虐,在看到刘旎因紧张而伸出粉嫩的湿润舌尖舔过唇瓣,刘邰紧紧闭上眼,深深呼吸,企图平静下剧烈跳动的心,很想,很想就这么对他为所欲为,无论他做什么,玖儿都绝对不会反抗的不是么……
脑海里已经满是他迫切的欲想,想要扑倒他,用唇舌去品尝他每一寸肌肤,抚摸全身所有的秘密,那样的快感该是有多可怕?又或者就这么留着那黑色的绸带,将他剥成一丝不挂,摆成淫荡的姿势,恐怕仅仅是看着,他都知道自己一定会射出去……
玖儿连初精都不懂,那个地方的器官一定是嫩嫩粉粉的吧,会不会他随意用手指一拨,他就会呻吟,又可能死死咬住那若花瓣的下唇,扭开头去忍出满身绯红薄汗?如果他再顺着那软嫩的性器往下,诱人的沟壑里会不会隐藏着与他唇色同样嫣红的美丽小花?
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和什么方法去玩弄,那朵花儿才会盛开?容纳下他的手指,或是吞咽下他已经觉醒并且绷得发痛了的庞大阴茎?
鼻端低低的发出一声闷哼,刘邰深吸一口气,再尽可能的缓慢吐出,掀开黑得已是纯粹欲望的双眼,刘旎依旧忐忑却全然信任的安静跪坐在他跟前,不知道他脑子里的狂野妄想,也不知道他要用多大的气力才能忍住用无数种方法将他生吞活剥。
可刘邰不能。
因为玖儿会怕。
哪怕玖儿连每一根漆黑发丝都在散发着强烈蛊惑迷诱,他也不能对他施展哪怕脑子里百分之一的渴望和欲念。
只因为他会怕。
摸女人都能颤巍巍的极不情愿,男人的裸体更是看都不愿意看,这个为了他登上和巩固皇位连命都不要的小家伙,在性的方面,单纯得令人发指。如果他利用了他的信任,做出了让他害怕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轻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