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邰捧着满脑子糨糊又回到内殿,呆怔的目光自刘旎精美的面孔慢慢移向他被遮掩的胸部,随后再下移到那腿间……原来是这个缘故吗?的确是从未见过玖儿的下半身,原来不是性器娇小,根本就是女人的器官啊!
可为什么呢?这么多年,玖儿应该知道自己和男人的不同,那么那奇怪的药物难道是玖儿心甘情愿服用的?药从哪儿来,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自愿抛弃女子的身份,伪装成男子,甚至情愿娶妻掩饰,也不愿恢复身份?
某个答案呼之欲出,却沉重的让刘邰双眼湿润。
沉睡一晚的刘旎慢慢在晨光中掀开了眼皮,刘邰的俊脸让她懒懒而笑,伸了个懒腰,&ldo;皇兄……&rdo;软软的呼唤到一半嘎然而止,在感觉到下身的潮湿和小腹的隐约胀痛时,惊讶又难受的咬了咬唇,一脸茫然和迷惑。
轻轻捉住她想要钻进被褥底下去摸索的手,一夜未睡的嗓子干燥而沙哑,&ldo;莫要去摸。&rdo;哽了下,俊脸微红道:&ldo;伺医说本该立刻清洗的,可吾怕你吓着……&rdo;
刘旎已经一副惊吓了,&ldo;臣、臣弟怎么了?&rdo;紧张起来,小腹的疼痛竟然绞了起来,隔着被褥捂住肚子,额头上马上冒出冷汗,&ldo;又、又要疼了?&rdo;
伺医在讨论了一晚上得出了个勉强算是有很大可能性的依据后告退,告退前非常热忱的灌输了皇帝一脑子的基础女性生理常识,理由很简单,瞧靖王这个模样就是按照男人的路线成长的,就算知道自己和一般男人不一样,也绝对不会懂任何女性知识的。
为什么?伺医一摊手:连葵水都没来过,胸部也不长,还会需要什么女性护理知识啊。
长兄为父,身为兄长的皇帝必须得担当起这个重任,进行靖王的初级解惑和教导工作。
原先以为玖儿是男人时,他兴致勃勃的要教导玖儿身为男人该懂的东西。现在是女子了,还是由他来教导玖儿身为女性该明白的事理……这,是报应吧。
皇帝深呼吸深呼吸,感觉就算是数年前最黑暗的太子位争夺时期都没有这么紧张为难过。恩恩,尴尬了半晌,在刘旎越来越泫然欲泣的表情下,豁出去道:&ldo;玖儿,不是病痛,是你葵水来了。&rdo;
葵水?!靖王石化了,那是什么鬼?
面对男性和女性知识都极为缺乏的石头靖王,皇帝顶着滚烫的脸皮,硬是象背诵一般将医工他们所告知的内容全部复述了一遍,多亏他记忆力好,居然一字不错漏。尽管有些地方他也还不完全明白,可至少做到了让靖王清(混)楚(乱)了他此时的现况。
靖王觉得自己已经无须苟活在皇帝面前了,请问,他还有任何颜面存在吗?
两人通红着脸大眼瞪小眼半晌,彼此都觉得狼狈不堪……
打破僵局的是靖王,表情依然惊悚的纳纳道:&ldo;皇兄,臣弟……&rdo;糟糕,现在应该自称什么?
破罐子破摔的皇帝欲哭无泪,&ldo;玖儿……&rdo;实在很难将明眸缮睐的靖王当女人看啊,即使知道她的容貌根本无人可及,但多年形成的惯性思维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性别的偏差。
两个人又傻愣了半晌,靖王觉得自己下半身涌出的液体愈来愈多,从一开始认为的失禁到现在得到的解释葵水,哪一个都不是她聪明的脑袋能够一时接受的!满脸脑震荡加无比窘迫,靖王的话语是一个个字逼出来的:&ldo;皇兄,我想沐浴……&rdo;好想哭,好想撞墙。
&ldo;对对对!&rdo;立刻得到解放似的皇帝松了一大口气,连忙接道:&ldo;玖儿的事暂时还需隐瞒,一切所需都由伺医过来照料。&rdo;说罢,喝令门外的离殇将沐浴的东西全部准备好。
一群人无声忙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