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天佑不让,他就使劲儿撞击着她的膝盖。
上决思灰闯进来的时候,看到墙角落里的二人,脸上写满了狐疑。
“你们,这是?”
“让我去死!”石清南见有人来,又疯狂的挣扎起来。
吉天佑觉得自己膝盖要被撞碎了,不得已躲到一边去,朝着上决思灰大喊:“快救人啊,愣着做什么?”
上决思灰端着药箱走上前来,猛然一把就把石清南拽了回来,那气势那动作一气呵成,看的吉天佑两眼直冒星星,她不禁怀疑自己看花了眼,这石清南虽然饿了几天,瘦了些,可怎么着也是个壮年男子,块头儿在那儿摆着呢,看似文弱的上决思灰却一把拽过了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
就连石清南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上决思灰。
上决思灰却不在意,该换药换药,该检查检查。
“你怎么会甘心留在这里做土匪的?”石清南昂起头问他,“你要是跟我走,我保你前途无量。”石清南对自寻短见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专心致志的游说上决思灰跟他走,滔滔不绝的没有一丝停歇的迹象,忽听得他大喊一声,“啊,疼疼疼。”
上决思灰再才住了手,“疼就对了,说明还有挽救的余地。”
石清南听得两眼放光,“你是说我的这条腿,还有救?”
上决思灰看着吉天佑点点头,“就看有人救不救你了。”
吉天佑狠狠剜他一眼,她本来就是找石清南问清楚金子的下落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正好现在问:“石清南我给你的金子你放在那个暗格里面是吗?我去拿。”
石清南不明就里冷笑一声,讽刺道:“你以为我傻啊,当着你的面放进去,还会一直藏在那里,不是等着你去偷啊?”
“那去哪儿了?”吉天佑着急的问,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孝敬张县长去了。”石清南甚至还带了某种沾沾自得。
“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吉天佑苦笑着,摆摆手,反正她是管不了了,一个小小的柳镇进出都困难,更别说是堂堂县长的保险柜了,她终究比不过江义若的能耐啊。
就连上决思灰也听出了这话的含义,他敲敲石清南的那条腿,装模作样的叹口气:“真是可怜,保不住了。”
“什么,什么意思?”石清南这才意识到刚刚提的金子也许跟自己的腿有关联。
吉天佑努努嘴道:“这位大侠,从来不救穷人,你没钱,就没命。”
石清南终于傻了眼,终于呼天抢地的骂起来,“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要不是被你陷害更落到如此地步吗?”
一个枕头嗖的一声飞来,吉天佑眼疾手快,立马躲到上决思灰的身后,上决思灰躺枪了。接着是被子、枕巾、水壶。。。。。。凡是一切能拿得动的,铺天盖地飞了过来,还好都被上决思灰一一接住了。
吉天佑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她忍不住给身前的盾牌加油打气,却换来身前人转身的一记暴击。
“你惹的祸,自己摆平。”说完,上决思灰拿了药箱,抬腿就走了,走了。
吉天佑看着脾气大燥的石清南有点后怕,她想悄悄溜走,却被石清南叫住了。
“天佑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石清南忽然哭了,“你要是挽救我的这条腿,我石某人比对你言听计从,唯马首是瞻。”
石清南越是把话说得漂亮,吉天佑的戒心越是深重,她想起了曾无数次夜闯她家的淫贼,被捉住时往往会说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越是说的漂亮的,第二天翻账时越是抵死狡辩,甚至反咬一口。
她想,石清南应该属于这类人吧,可即使这样,她还是得救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