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ldo;你&rdo;显然不是同一人,前者指的是程月娇,后者则是其姝。
谁知一剪刀下去竟然没有剪断。
&ldo;什么鬼西域金蚕丝!&rdo;她气得一脚踢在桌脚。
&ldo;哐&rdo;地一声,动静不大也不小。
净室里的人听见了,却不那么真切。
香儿出来查看,见到梳妆台前的鼓凳歪倒,却没有人。
给她们引路的宫女挽了一篮子桃花进来,&ldo;给程姑娘加在浴汤里。&rdo;
香儿笑着接过,连声道谢。
也不忘问:&ldo;姐姐可看见有人进来过?&rdo;
&ldo;我一直看着呢,哪有人啊,是只猫而已,这不是顽皮地扑到了凳子。&rdo;
香儿放心地返身回净房去。
女暗卫不动声色地走到妆台前,把先前程月娇摘下的首饰点了点,&ldo;还好没缺什么,不然赔也赔不起。这明珠真好看。&rdo;她自言自语地拿起珠串看了又看,忽然又放下,&ldo;桃花那么香,不如再摘一篮给娘娘,说不定能讨点赏,到时候也攒点银子让小李子出宫时捎串项链给我。&rdo;
说完一蹦一跳地又出去了。
齐湘推开立柜门,抚着心口下地来。
这回小心翼翼,再不敢发出声音。
说来也奇怪,那珠链先前怎么也绞不断,这时竟然轻而易举地剪开了。
齐湘没放在心上,只当所谓柔韧难断的西域金蚕丝是商家提价的名堂,一剪子剪不开,多几次便断了。
她把珠子全撸下来,换上自己带来,早已剪过好几刀、藕断丝连、随时分崩离析的普通丝线。
宅门贵女们平时闲在后院,做做女红,串串珠子,都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齐湘自然十分熟练,三两下便把珠链串好了,放回原处,然后提着裙踞迅速离去。
一切格外顺利,除了回廊上脚步声响‐‐从拐角处转出来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
齐湘先是吓了一跳,可看到对方时长舒一口气,一个豆丁而已,成不了气候。
两人错身时,她翻了个白眼便走开了。
莫名其妙吃了一记白鸽眼的小男孩搔着后脑回头看她,&ldo;我没有得罪她啊?&rdo;
然后有人揪了揪他后领,&ldo;程小公子先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好不好?等太子妃娘娘问起,你再出来说。&rdo;
程小公子程浩然转回来,看到说话的是个面生的宫女。
不是很明白这些花一样漂亮的大姐姐们都在搞什么名堂……
&ldo;不能答应你,不过也不会全然拒绝你。&rdo;他眯着眼道,&ldo;太子殿下让我过来陪着我小姑姑,若是牵连不到她,帮你一个忙也无妨,若是牵连到她,那就对不住了。&rdo;
小不点偏说大人话,实在太可爱了。
女暗卫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ldo;别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我的脸只有我未来妻子能摸。&rdo;程浩然不耐烦地挥开她的魔掌,加快步伐走进水阁。
程月娇刚巧梳洗好更了衣出来,两姑侄打了照面,她笑问:&ldo;你不是去了太子殿下那里吗?怎么又来找我了?&rdo;
程浩然揉着被捏痛的脸颊,&ldo;殿下考了我的功课,说我学问好的很,放我来百花宴
玩,也不知道都是姑娘家,我有什么可玩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