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等等,大师兄怎么主动?给她找理由啊?她眨巴下眼睛,惊呆了?。萧楚流以为她因为年龄太小、没?明?白刚刚竹玉怜对她做的那些动?作的含义,重新道:“他是?不是?仗着他对你有恩,便总是?这样靠近你贴着你?”“竹玉怜也没?有提过对我有恩的事情?……”柳若烟嗫嗫,乖乖低下认错的头颅,“师兄,对不起,我错了?。”“这不关你的事儿。”萧楚流叹口气,俊朗的面上浮现懊恼神色,“是?我没?有在师妹身边保护好师妹。”师妹本来就天生丽质、世间绝色,他虽然对容貌这些没?有过多在乎,但?是?也知道师妹这样的脸蛋会招蜂引蝶。先前?是?越清桉,现在又来了?一个竹玉怜,一个一个根本打?不完。这根本就不是?小师妹的错,师妹承诺过以后会与他成?为伴侣,她说?金丹之后就和?他讨论成?婚的事宜,师妹的心中全?部都是?他。那错的只能是?那些一个个前?仆后继的男人了?。他握紧拳头,眸中划过坚定的冷光,道:“我会去?找竹玉怜好好谈谈的。”“师兄,你别想?竹玉怜的事情?了?,你刚刚动?用了?灵力?,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医修说?你要静养,不能再这样了?,最好尽快回玉泉山闭关一年半载。”柳若烟担忧地看着他苍白的嘴唇,想?给他把脉,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会用灵气探别人的经脉。“闭关……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情?的”萧楚流沉默片刻,问:“你有没?有问医修你的修为到底为何消失?”“昂,医修说?过个十几天就恢复了?,没?什么关系的。我不是?去?扬州调查修士惨死案嘛,凶手是?个魔人,可能是?在和?他打?斗的时候被他打?伤了?,修为就莫名其妙丢失了?。”柳若烟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关系的。“那你身上的寤寐绝生呢?现在毒发频繁吗?”他又问,一边问一边摸向她的手腕。“现在没?什么感觉了?,师兄怎么总是?问这些呀?”她笑意盈盈扬起明?艳的脸蛋,声音又软又糯,尾调轻微上扬。把脉后确定她体内的寤寐绝生没?有任何异动?,他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她的小脑袋,“顾深总是?告诉我说?你喊痛,又说?你经常用中毒这事儿去?他那里?博可怜。”“他那个告状精!”她撅起嘴,“我那是?哄他玩的,不过师兄你总是?和?顾深联系啊?也不见你多和?我联系,哼,我吃醋了?!”“凉州地处偏远,我想?着若是?给你发灵讯,万一灵讯半路丢了?,我心中念念不安,也是?心焦。上一次小师妹给我发完灵讯后,我又回了?你一条,它?应当就是?丢了?,小师妹可不要为那次没?收到我的回信而生气。”他闷声道。他给小师妹发完,小师妹肯定会回他的,更何况说?的内容还是?……但?是?她没?回,肯定是?灵讯没?有到她身边。他当时真的等了?好久的回信呢。柳若烟心中酸酸麻麻的,突然很后悔自己当时没?有看那条炫彩的灵讯了?。那是?师兄小心翼翼做出来的最好看的灵讯,哪怕当时十万火急,她也应当将灵讯收起了?,有空再听,而不是?直接离去?救竹玉怜。“那那条灵讯中师兄与我说?了?什么呀?”透着明?亮天光的眼眸认真看着他,她低声询问。结果她看到大师兄脸颊莫名其妙红了?起来,比夕阳下的晚霞还要诱人。他慌乱地避开柳若烟真诚的眼神,露出了?同样泛红的耳畔。当初那句[我也好想?你]是?他用了?无数勇气,在一遍遍思念中,隔着灵讯,才敢说?出口的。如今小师妹就在眼前?,他心乱如麻,举棋不定,不知道该如何将那句话自然地说?出来。他怎么敢再次将自己剖析在最在乎的人面前??柳若烟见他这副为难的样子,笑了?笑,“师兄你该不会是?忘了?吧,笨蛋师兄!这才几天呀,你连自己说?的话都记不住了?,是?不是?再过几天,连我都要忘了??”“不、不是?的!”他立刻反驳,转过头来,大着胆子和?她对视。“我……”他咬住下唇,与柳若烟十指相扣,同时目不转睛地与她的视线紧密纠缠在一起。他的睫毛在发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抖,泛着莹润光泽的棕眸中藏了?许多的东西,让人看不透摸不准。似乎下一刻就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中呼之欲出。柳若烟没?有张嘴,喉间:“嗯?”她被这样直勾勾的视线看得浑身有些发热,她忍耐着心底的异样,同样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萧楚流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柳若烟以为他不打?算说?了?。谁知,下一刻,他猛地松开了?手,张开双手将她紧紧抱进了?怀抱中。“呃,师兄……”柳若烟轻呼,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听着对方混乱的呼吸起伏,感受着滚烫的气息洒落,她耳畔又红又烫,手慢慢搭在他精瘦的腰身上。“师兄……”她又低低喊了?一句。萧楚流的唇挨着她的左耳,低沉沙哑,缓慢如夜泉流淌山间,温度又烫得人心头颤抖。“我很想?你。”“无论是?那条灵讯还是?现在,我都想?告诉师妹。”“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分爱温暖的怀抱,熟悉又紧密,让人入坠春风。风中有雨水在淅淅沥沥,清脆动听。雨水溅落时,心脏泛点涟漪,一圈一圈,酸酸麻麻的,难以言说,最后?融化在柔软的水波中。灵魂好像也被水波染上了湿漉漉的水汽。明明是在沙漠地区,明明天气如此干燥。这里却像是潮湿的扬州,梅雨满地。又像是广阔的海边,浪潮没有?规律地拍打着心防铸就?的海岸线,侵蚀着她的一切。滚烫的呼吸沿着她的轮廓徐徐蔓延,很快,她的鼻尖就?全?是大?师兄身上那种独特的让人心安的味道。她心松了松,什么也没说,只是蹭了蹭萧楚流的脖子,乖乖回抱着。乌金西沉,孤鹜远去。厨房里的婶婶将熬好的粥端了过来,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小姑娘,你嘱咐的什么……对,养生粥熬好咧。”两?人像是被惊了一下?,同时松开了手,具是脸色红红。阴阳交汇的时刻,晦暗不明的房间内,没有?任何声音,静得能?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萧楚流小心翼翼地抬眸,凝视了她一眼,立刻慌乱地别过眼去,心中一团乱麻。怎么这个?时候会有?人来啊!像是做了坏事情被抓包,他在心虚什么啊!柳若烟清了清嗓子,从床上爬下?去,扇了扇脸上的热意,转身去开门。她从婶婶的手中接过粥,又给她塞了把灵石,甜甜笑?道:“谢谢!”婶婶收下?报酬,眼角笑?出了鱼尾纹,道:“这有?啥谢的咧,不过小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大?概是屋子里热吧。”柳若烟视线飘忽,随口胡诌,送走了婶婶,一回头,就?看见萧楚流正眼含笑?意望着她。瞧见她回头了,他立马拢起眼,视线落在那两?碗粥上,身板不自觉地坐直。就?是不和她视线纠缠了。纯情少男人设屹立不倒。柳若烟心中轻笑?,坐在床边,拈起瓷勺,舀起满满一勺黑乎乎的粥,送到?大?师兄嘴边。大?师兄怔怔看着那粥,没有?去吃。她以为他嫌弃这粥的长相呢,忙道:“这种是各种豆子煮出来的,你现在的身体很久没有?进食了,吃这种最合适啦。虽然颜色不太好看,但绝对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