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澈儿,娘刚刚试探公主的口风,这门婚事,公主可能不会退!“
秦时澈忽的微勾了下好看的薄唇,锐利的眼锋隐入黑色的冷眸中,语气冰冷而阴沉的吐出三个字:
“无所谓!”
他倒要看看,成婚后她还能强迫的了他么?!
——
皇宫荣安殿!
“不好了陛下,斐贵人她上吊了!”
一嬷嬷急得火烧火燎的跑来,跪在寝殿外。
洛依一时也想不起来她口中的斐贵人到底是谁,只拧着眉有些不悦的问了一句。
“哪个斐贵人?”
嬷嬷乍然一愣,陛下的贵妃都不清楚的吗?
身边的月灵很是清楚,后宫三千佳丽,但陛下都没怎么宠幸哪位贵人。
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嬷嬷斟酌着回应:
“就是前几日妄图爬宫墙,却不料摔断了腿的斐贵人。”
洛依这才有些印象,有些讥诮的道:
“朕记得他后来拖着断腿挖地道,被冷宫的野狗撵的失足落水,受寒后还养了好些日子。”
嬷嬷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忙答:
“正是清和轩的斐贵人。”
听罢,洛依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继而波澜不惊问:
“人如何,可凉透了?”
“……”
嬷嬷心惊胆战如鲠在喉,只能硬着头皮回话:
“奴婢来的时候,斐贵人还有几口气儿在,若陛下还不过去,只怕是真的要凉透了!”
洛依眼光流转,冷嗤:
“既如此,朕就赐他毒酒一杯,也省的埋得时候受罪。”
荣安殿外一时万籁俱寂针落有声。
身边的月灵忍不住低声提醒:
“陛下,斐贵人可是西凉国千里迢迢送来和亲的,不能死在荣京的皇宫里头。”
洛依满不在乎眄了一眼月灵:
“他自寻死路,又岂能怨到朕头上?”
月灵瞧得出来洛依说的多半是气话,否则也不会只将人打发去偏远的清和轩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