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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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进过陆折予的房间,即便过去一夜,残留的摄骨香也仍然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你昨夜去过我房中?”
陆折予问这话时,脸色臭得仿佛分分钟都要拔剑。
“是啊。”
林寒见坦然地点了点头,“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想要给你,但是你回来得太晚,我本来睡着了,半夜又去找你,结果你倒是睡了。”
陆折予沉着脸,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她:“所以你便可以随意进出我的卧房?”
看他这架势,林寒见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不懂分寸,不合礼数,逾矩不智。
陆折予斥道:“这样不懂分寸,随意进出男子卧房,实在是不合礼数,逾矩不智。”
林寒见:“。”
她说什么来着。
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教导。
陆折予自己平复了一会儿,问:“你有什么要紧的事?”
“自然是很要紧。”
林寒见这会儿开始拿乔,迟迟不说了,“但我以为,陆公子训我的这些话,实在是正确极了,令我——如听仙乐耳暂明。”
陆折予:“……”
陆折予:“这句诗是拿来给你这么用的吗?”
林寒见露出满带“呵呵”的微笑,诚恳地点了点头:“听君一席话,再也不读书。”
陆折予:“……”
分明是他要为半夜卧房被闯之事生气,怎么到头来,成了林寒见在此处耀武扬威?
更离谱的是,他不好还嘴,或者说,不知道怎么还这种对话的嘴。
陆折予定了定神,正色道:“你为何不早不晚,偏偏是昨夜进我房中?此前你与那兔子精是否相遇,从她那里得知了什么?”
他昨夜睡得太沉,虽说是前所未有的好梦一觉,相较以往也能看出差别。
林寒见撇了撇嘴,半点不怕陆折予的质问:“陆公子一大清早咄咄逼人,我还没委屈,你这就又给我扣了顶帽子。”
“……你到底有什么事。”
陆折予已经发现了,和林寒见胡搅蛮缠是没有好下场的,她和沈弃一样,嘴上功夫了得,转移注意力的法子也层出不穷。
这次林寒见没再顾左右而言他,很干脆地用怀中拿出了一方帕子:“诺,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