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一派人畜无害的无辜表情:
“我诚然只是许了个愿。”
林寒见客气地道:“你诚然也是钱多烧心。”
好没营养的闲扯,竟一句句地接了下去,走到情人桥的另一端时,两人的话题偏到十万八千里开外,开始说起江城某个角落里的玉米饼卖得实在是很便宜。
他改变了太多。
而林寒见承认自己过往对他的印象还存有部分偏见,一开始的接近就不怀好心,哪儿能从完全客观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人。
于是,林寒见不得不重新认识现在的沈弃:原本那么睚眦必报,极其讨厌被冒犯的人,当下坦然从容的面对着别人说他是傻子,从前沈弃大约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可绝对不会就这件事做出调侃,大概率懒得关注,冷淡地瞥一眼就算了。
如今残留的那点回报心理变成了和她私下里的调侃,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别人不解风情。
……好像他很会解风情似的。
林寒见顺着这点稍微延展思考了一下,似乎也没法否认这点。
“寒见。”
“嗯?”
林寒见顺着喊声望过去,眼角余光望见了大片绚烂的火光,耳边是烟花在天际炸开的声响。
她转过视线,连绵不绝的烟火在夜空中绽开无数花朵。
“本来应该说生辰快乐的。”
沈弃的手指滑进她的指缝,口吻略有惋惜,但听得出心情不错,“现在只能说谢谢了。”
林寒见注意着烟火的变化,回答慢了一拍:
“谢什么?”
“谢你来实现了我的愿望。”
沈弃说。
林寒见反应过来他在说情人池边的事,嘴唇微张,一个轻盈的、带着熟悉气息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林寒见:“……”
她瞟了沈弃一眼,发觉这人真就没有下一步动作,嘴唇轻抿了下,伸手拽住了沈弃的衣领,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使得这个过程完成得更加顺利——她的指尖顺着攀上了他的后颈,促使他弯下脖颈,嘴唇相触。
当舌尖交汇,沈弃的耳朵很明显地红了起来。
——解风情是够会解,也变得更加成熟可靠,唯独这类事上总是纯洁得像是在偷偷早恋。
一开始还是林寒见占据主导,很快,沈弃便热烈地回应她,凭借着两者体型上的差异,轻而易举地将她抵在栏杆上,搂紧她的腰更深入地纠缠追逐。
他无异是个很好的学生,学得很快,还能举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