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疼了,这是什么?”余音问道。
“这是昆仑之脉的精华之元。”东陵帝君说道。
仔细的看着余音,她浑身的腐蚀似乎在服下冰雪精元之后有了些许的变化,那血肉模糊的皮肉似乎在慢慢的恢复。
但是即便冰雪精元再神奇,余音可是差点化成一滩血水,完全恢复估计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白泽,你怎么站在那里不说话,我可是刚刚大难不死呢。”余音见着东陵帝君不说话了,眼神一瞥便看到了现在一旁的白泽,于是便开口说道。
“小祖宗,你这一身的血可吓坏我了。”白泽见余音精神不错,便也来句玩笑说,这般重的伤,恐怕不仅仅是伤在皮肉上,相必这丫头也是受了天大的罪。
“唉,你不晓得。”余音突然叹了口气,说道,“这几日真是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
“小孩子家的,心有何累?”东陵帝君偶一听余音叹气,心便跟着提了起来,紧接着又听她老气横秋的说着心累,帝君大人这眼睛里便多了份笑意。
“五魔奎啊……”余音低声的确实咬牙切齿道。
东陵帝君不语,五魔奎?那个带领魔人袭击天池的人?
“他同天池结怨已深,我好几次都被他抓住虐打……”余音这般说着,身子还打了个颤,仿佛又忆起了惨痛的经历。
东陵帝君眉头突地皱的颇深,“他虐打你?”
这边东陵帝君震惊之后心疼,而余音那里已经开始有些乏了,连对着东陵帝君都有些睁不开眼皮。
“帝君,相必冰雪精元开始起了作用了。”白泽虽说听了余音的话也是震惊,但还是同东陵帝君说道。这冰雪精元会修复受损的神识,像余音这般,变会常常感受到困意,这也是其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
余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晌午了,睁开眼睛,身上痛意已去了*分。轻轻的抬起胳膊,裸露的皮肤出已好的差不多,只剩了些红血丝。爬着坐起身来,余音扯扯自己身上的丝质素袍,红了脸,这是谁给她换上的呀?
正四顾着,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东陵帝君高大的身子闪了进来,脚步放的极轻,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瓶子。
见余音睁着眼睛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脚步便加快了些。
在靠近余音的床边坐下,东陵帝君递过那个精致的玉瓶给余音,示意她喝下去。
余音晓得这个东西能止自己身上的痛,便乖乖的喝了下去。
东陵帝君靠近余音,仔细的观察着余音的变化,果然又恢复了些。
而余音这边却是闹了个大红脸,见着东陵帝君的突然靠近,她不自在的低下了头,脸红的不成样子。
“怎么了?”东陵帝君以为她又是哪里不舒服,问道。
余音摇摇头,后又踌躇的问道,声音小的像小猫儿一般,“这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呀?”
东陵帝君一愣,看着余音扯着自己的衣服,脸色也微微的有些尴尬。这衣服确实是他亲手给这丫头换上的,这昆仑之境除了白泽之外,便是守山的开明兽们,东陵帝君岂能叫一帮男子近了余音的身?于是便自己动手了。
“是本君。”东陵帝君点点头。
余音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咳。。。。。。”东陵帝君想来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主儿,这儿女情长之事自是知晓,却不曾*过,那边余音小女儿心态作祟羞的不敢直视他,这边他也是有些尴尬,只得干咳几声匆匆翻过。
“东陵,你会一直待我如此吧?”羞涩中的余音突然泰勒头,一双眼睛细细的盯着东陵帝君,口问出。
东陵帝君好歹活了这么多岁数了,余音的那点心思他也能猜出七八分来。这丫头在担心,担心有一天会同她三姐一般。
若是人间的东陵,也许她就不会这般的患得患失了吧?东陵帝君突然想要苦笑一声,心里竟是有些闷。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就刻在自己脑海的某一处,那日见余音身受重伤,那股似曾相识的恐惧感并不是空穴来风。东陵帝君突然觉得,这丫头单纯的很,却天天要黏在什么都不记得的自己身边,还要时时的担心自己‘移情别恋’,想必累的很。
想到这里,东陵帝君忽然一把揽住余音,细细的覆上她的头,低声的、又像是在对自己说着一般,“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