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许希言懵了一瞬,顿时反应过来,想起信了周子宴的邪,别别扭扭撒娇的羊,他立刻脸颊滚烫。
陈安衍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叫他‘哥哥’吧?
不行不行,太暧昧了,被周子宴这么一洗脑,目前这几天,在他心里,‘哥哥’这个词,已经脏了。
“对不起,兄弟。”反正意思相近了。
陈安衍:“……”
车厢里诡异地沉默着。
许希言抱着两盒炒饭,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转移话题的方法,“你还没吃饭啊。”
陈安衍抿了下唇,没说话。
许希言:“你早点下车,我还能早点给你炒。”
陈安衍皱着眉,转过头,用眼神狠狠地剐他一眼。
许希言:“……”好像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陈安衍语气冷淡僵硬:“我在开车,没工夫跟你闲聊。”
许希言换了个姿势坐好,识趣地闭了嘴。
片刻后,陈安衍纡尊降贵地赏了把脸:“如果你非得跟我聊,你就说。”
瞧瞧这死鸭子嘴硬的性格,简直了。某些人估计也迫不及待地想缓解这尴尬到极点的气氛呢。
许希言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憋住不笑,为了不让气氛那么尴尬,那他勉为其难地领赏吧。
老板,总归要面子的嘛。
许希言清了清嗓子,“那本《指南》上写了,防止pua,要保持健康的社会交往和人际关系,我送完爸妈,就去找周子宴了。”
陈安衍冷冷哼了声:“让他给你介绍对象?”
许希言一脸一言难尽:“……我没那么寂寞。”
陈安衍似乎也意识到,他把天给聊死了,不自然地动了一下之后,端着一张脸继续话题:“那你去找他做什么?”
许希言悄咪咪翻了个白眼,没说为什么去找周子宴,他总归不能跟陈安衍说实话,我最近跟你走得太近了,我觉得别别扭扭的,就去找周子宴诉苦。
许希言转移这个话题,“我六点半从周子宴的酒吧出来,本来想回家的,路过a大附近的夜市,看到林秋抱着孩子在炒饭,我就过去帮了她一下。”
许希言说着说着,忽然放松下来,他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眼神放空,思绪飘远,好像想起了很多事,但又想什么都没想。
许久之后,陈安衍忽然开口了。
“许希言。”
“嗯。”
“社会并不简单,不要那么容易心软,不要轻易同情别人 。”
许希言笑了一下,“那个孩子是林秋捡的,她白天在饭店里上班,因为带着孩子,工资很低,所以晚上出来摆摊,”他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不是同情她,我是佩服她。”
陈安衍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我今天挣了五百,林秋要分我一半,可是250这个数字好像不太吉利,所以我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