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疑惑他变了个人似的,狐疑的瞧了眼,催促道:“给我钥匙,我家娘子还在外面呢。”
“一起吧。”
袁禛随她往外走。
陈记门外等候着一行人,为首的女子珠环玉钗,明艳照人,身上的红色披风似火,夺人眼的很。
“见过祝少夫人。”
袁禛行礼道。
“袁郎君不必多礼,开门吧。”
沈兰溪摆摆手道。
门打开,屋内陈设已与往日不同,其中柜台都撤了,陈列了几排书架,另一侧放置着几张桌椅,重新上过漆色,瞧着甚是整齐。
“这里我让人打扫过了,可直接摆置。”
袁禛道。
沈兰溪点点头,唤人搬箱子。
少年人身形单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自觉的站立到一侧,随口一问:“这铺子,少夫人可想好让谁来打理了?”
闻言,沈兰溪的视线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小丫头身上绕了一圈。
阿芙是头一次随她出门,虽也谨小慎微,但还是压不住好奇的往街上瞧。
绿娆稳重,与阿年一同带人安置书册。
元宝……偷悄悄的捏了一颗酸杏干塞进嘴巴里,眼睛四处乱看,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灿灿一笑。
“元宝吧。”
沈兰溪终是偏心道。
在外头做事虽是辛苦了些,但也着实能长进不少,来日若是挣得些银钱,她再给添置一些,开一间小店傍身,比留在宅院里一辈子伺候旁人要好的多。
“她虽是贪吃顽劣了些,但办事也算稳妥,只是头回做事,难免没有章法,还请袁郎君多帮衬着些。”
沈兰溪又道。
袁禛微微颔首,视线也落在那吃个不停的人身上,“袁某与少夫人利益共存,自是不会藏私。”
元宝疑惑的瞧了眼看着她的两人,哒哒哒的跑过来,问:“娘子唤我?”
“就知道吃,给你配来喝药的,都省下当零嘴了?”
沈兰溪瞧了眼她鼓鼓的荷包。
“婢子才不怕喝药,病时吃什么都没味,配来都浪费了,哪像现在,吃在嘴里酸酸甜甜的,七分滋味也能尝出十分。”
元宝小嘴叭叭叭的辩解,觉得自己讲得甚有道理。
袁禛站在一旁,轻笑一声,却是把人臊红了脸。
“你笑甚!”
元宝红着脸颊气恼道。
“这般贪吃,日后可如何当人媳妇儿?”
袁禛打趣道,眼底泛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要你管!”
元宝怒怼一句。
女儿家的亲事,哪有这般拿出来被人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