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莙毫不犹豫的回了个白眼:“我像是会拖你后腿的人?”
见齐苏叶还打算继续劝说齐莙,木苡出声道:“苏叶,他决定的事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你说破嘴皮子都没用。你也不用担心,这里并没有什么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存在,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趴在木苡腿上的煤炭终于逮到了自己发言的机会,立即举爪表示自己也不会搞事情的。
皇宫
春意步伐匆匆的从外面回来,推开大殿的门,她向四周望了望,确认没人后才安心的关上门。
楚沁柔半靠在贵妃软塌上,右手靠在攒金丝的软枕上支撑着下巴,左手里拿着一本书安静的看着。见春意进门,抬了抬眼,漫不经心的开口:“出什么事了?”
春意走到楚沁柔身边,轻声道:“娘娘,昭阳公主到洛阳了,今天晚上去见了苏叶少爷,这会子还在叶园聊天。”
楚沁柔目光一凝,半眯着凤眸,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片刻后,她勾了勾嘴角,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派人盯着,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是。”春意点点头,表示记住了,楚沁柔听到回复后摆了摆手,她行礼退下。转身时,春意的余光扫到了楚沁柔的书页上的一行字,她下意识的低头迅速的退下。
人易老,事多妨,梦难长。一点深情,三分浅土,半壁斜阳。
春意依稀记得这是牡丹亭里的词,不由得叹气,娘娘的心愈发冷了。
其实认真想来这也是必然的事,春意是楚沁柔进宫好几年后由楚沁辞送进来的,那时候楚沁柔已经没有那么受宠了。
她记得,那时候楚沁柔虽然是妃位,但却并算不上得宠,又没有子嗣,皇帝一个月来两三次就已经是极限了。那些得宠的什么杨美人、萧婕妤,她们明里暗里的欺负她。但她也不恼,甚至从来不会对皇帝提起这些事,后来皇帝一两个月才来一次,春意亲眼的见证了楚沁柔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在春意的记忆里,楚沁柔最后一次露出笑容是得知姐姐死讯的时候。那天的月亮特别圆,她靠着窗望着明月,就那样笑着看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春意再见到楚沁柔时候,发现她眼里仅存的光亮消失了,沉寂的像一汪死水。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楚沁柔开始反击,渐渐的那些得宠的女人就再也不敢来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楚沁柔成了真正的冰美人。
煤炭最近一直觉得不太舒服,不红不肿不痛不痒,但就是心口闷得慌。这一切的不对劲都是从花旗洲回来后才开始的,可它记得那时候什么也没发生,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在它一爪子将今天的第十一个杯子从桌子上推下去的时候木苡终于发现了它的不对劲,她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弯腰将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片捡起来。望着桌上的一堆碎瓷片长长的叹了口气,拎起黑猫的后脖子让它直视自己,强行使自己冷静:“你今天中什么邪了?不急,编好理由再开口。”
煤炭明黄色的眸子里装满了迷茫,下意识的说道:“老苡,不对。”
木苡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它:“是吗,哪里不对?”
“最近我一靠近齐莙就觉得不舒服,他身上有一种很讨厌的味道。”煤炭说着说着突然开始挣扎,四只短腿在空中胡乱的扑腾:“那种味道里明明白白的透露出一种信息,它想杀了我,它要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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