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国王的宫殿好像迪斯尼城堡似的,苏娇不由在心里暗想,她就说她老妈为什么每回看到迪斯尼的电影都特别喜欢看片头,合着是看到片头就如同看到了家一样。
宽约一公里有余的护城河将宫殿四面环绕的隔离起来,两端只有一条百米左右宽的石桥可通行。石桥的两端,每隔一米就站了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气势威严肃穆。
五匹马儿拉着的车,既快又稳,从长长的桥面上通过,凉风从半开的窗户挤入,惬意舒服。
行了大约一半的时候,苏娇突然脸色一变,一句“哎呦”卡在喉间还没出口,就看夏寞的脸色也是跟着一变,脱口道:“糟糕,中计了!”
与此同时,大黑猫“蹭”地声站了起来,金色的瞳仁专注的盯着窗外的某个点,与其说是如临大敌,不如说是在静观其变。
对于两人一兽的大反应,同在车厢里坐着的哲奈看得莫名其妙,他看了苏娇再看了夏寞,顺便扫了大黑猫一眼,不解地问道:“什么中计?你们怎么了?”如果说夏寞是在演戏,那苏娇却不是那种狡黠的人能配合得这么默契,再加上灵兽也在同一时间做出反应,难不成是真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边想边拉下窗户探头出去看了看,马车按着正常的速度往前驶着,石桥两边的士兵目不斜视的稳稳站着,并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
缩回头来,再看苏娇和夏寞二人,一个额角带汗的闭着双眼,双唇默念着什么,而另一个则是扶着胸口,脸色难看得好像死人一样。
这绝对不是作假。然而他还是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等了片刻,见苏娇好像缓过了劲来,不过夏寞的情况还不太乐观,哲奈旧问重提地问道:“你们是怎么了?”
苏娇伸手摇了摇,憋出一句:“让马车……调头!”妹的再往里去,她倒是可以勉强的扛得住,而夏寞绝对很危险。
她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霸道的黑巫术,居然能无声无形的触动到。
听了这话,就算不明白他俩怎么了。哲奈立即敲了车头,探头喊了调头的话。
在宽度不过百米的地方调头,技术再好的马车夫也得先减速再赶马。就在马车减速的时候。两边一直没有动作的士兵如同收到了命令般,先后不一的抽了长剑在手,将马车的退路封了个密不透风。
见到士兵刀剑相向,哲奈才明白真是中了埋伏。
是国王要除掉他?还是说一切都是针对苏娇和夏寞的呢?在哲奈琢磨之间,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停了。众士兵并没粗鲁的来拉车门,紧握长剑全神贯注的盯着马车,静得得之前站岗时一样,只是姿势不同而已。
“苏……快……离……”夏寞痛苦的从口里挤出三个字,一只手已经吃力的朝着车厢的门伸了过去,结合着他说得不全的话来看。应该是想让苏娇和他突围出去。
外面可是有群手拿长剑全副武装的士兵,苏娇不认为他们能有惊无险的远离黑巫术的笼罩,只是继续等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见夏寞的脸色差到比死人更难看。进退两难的局面迫得她的眼泪滚了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苏娇抓着发根,手足无措。
哲奈是车厢里唯一没受到无形的黑巫术影响的人,虽说他到现在也没进入状况。但见苏娇掉了眼泪,心里不免一软,在她喃喃地问罢后。说:“别急,先由我去问问情况再说。”话落时他推开了车门。
在哲奈离车厢的时候。夏寞猛地一睁眼,手速极快的拉过苏娇,伏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见车厢门突然开了,戒备的士兵都神色一凛,见下来的是哲奈,紧绷的身体便又不约而同的松了松。
“你们知道拦了谁下来吗?”哲奈毕竟是王室成员,不管是否过气,他的气势还是不容小觑的。这话问出,便见有胆小的士兵往后缩了缩,脸上也摆满了心虚之色。
这些士兵地位不高,但站岗的地点却很特殊,眼力多少还是有些的。于是面对哲奈这句质问,心智不坚的人便生了怯意。
哲奈扫了视线能及的士兵一圈,算是给了众士兵回答的时间,末了再说:“既然知道,就莫再挡道了!”说罢一挥手,意思是让士兵速度的散了。
众士兵举剑的手开始摇摆。
人算不如天算,又或是一开始就有人算计好了一切。在众士兵抵不住哲奈的气势要放行的时候,一辆同样是五匹马儿拉着的黑色马车快速的驶了过来,驾车的人是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看马车再看车夫的打扮,只要是个北方人都明白,这车里坐的人,只能是黑巫,而且还是个地位很高的黑巫。
说不定就是第一黑巫或是第一黑巫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