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雷总得下雨,风风雨雨随之而来,上山吸芬多精捡到受伤的“前夫”,然后楣运盖顶似的引来横行霸道的陆建生,她无意与人结仇,结果陆建生的背后站的却是六皇子。
光是这一座大山就够他们受了,还来个三皇子,皇子相争,死得最快的就是跑龙套的闲杂人等。
“左臂右膀。”举足轻重。
她一听,面色微变,“陆东承,你是衰神上身吗?为什么招惹的都是我们惹不起的天级贵人?”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不知道吗?
“可不是我去招惹,都是他们自己找上门的。”他也不想扯进储君之争,一心为忠君驰骋沙场,偏偏挡了别人的路,成了别人急欲铲平的小石子。
陆东承想到枉死的父兄,他们至死都不晓得这是别人布置好的陷讲,带着弟兄们走入死亡之渊。
人如棋,受人摆布,那些矜贵皇子以江山为筹码,天下是棋盘,走一局锦绣河山,棋子是可以舍弃的,下棋的人轻轻一落子,多少人哀嚎悲叹。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先正名还是回将军府?”她替他考虑起后路,他总要“活”过来,不然当个死人没名没分,亡灵一般。
“我想先把我未死的事散布出去,透过三皇子的牵线直接面圣。”他要请皇上将虎威将军的追封收回,他原就不在意这个封赐,他志在士林。
“三皇子肯帮这个忙?”无利可图的事没人敢犯忌讳,听说皇上向来多疑,最忌皇子与臣下交好。
她爹也是因此被流放,因为皇上不是自己打下天下,更多是运气所致,最怕听见人家道他不是真龙,陈太傅就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要不是你的兄弟都死光了,你也坐不上皇位。
这句话直戳皇上心窝,皇上盛怒之下就让陈太傅一家子都遭罪。
“江半壁。”
罗琉玉懂了,于江半壁而言,陆东承对他有救命之恩,举手之劳何足挂心。“然后呢,回将军府?”
有亲寻亲,无亲攀亲,树要够大棵的才能攀。
陆东承目光一深,转瞬又眼波柔和,“我会先拿回和离书,申请注销,因为叔父之意非我所愿。”
“无赖。”她一斥,满面怒色。
好不容易才从婚姻的浑水中脱身,她对自由的生活十分满意,虽然无亲无戚,可也省了令人厌烦的人情往来,她就是自己的祖宗,不用看人脸色。
而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要拉她下水,非要坏了她的好日子。
“夫妻本是连理枝,共效于飞,比翼成双,新婚之夜为夫的许下不离不弃的誓言,要陪我走到老的人是你。”老伴、老伴,两鬓霜白依然为伴,他愿执手一生,共偕白首。
“放手。”
他将手覆于她手背上,轻轻握起,涨红脸的罗琉玉气得甩手,可是没能甩掉,她莫名的心慌,气悩之余又有一丝不甘心的羞意。
“不放。”他笑着。
“陆东承,你有本事了,竟然欺负女人。”甩不开她索性不甩了,和他大眼瞪小眼,比谁眼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