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雄的男生伸出手礼貌的和我们一起握手,然后诧异的看着我:那个,没有在宿舍见过你啊?也没见你踢球啊?易名和你不是很熟吗?你不住宿舍里面吗?我也诧异:我就住在宿舍啊?我不踢球。易名笑着给了大雄一拳:哎,十八是女生,你搞混了。大雄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了,不好意思,错了错了。大雄走了时候,夭夭恨恨的看着我:都叫你换衣服了,你就是不听,看看,出问题了吧。我也懊恼:好,换衣服,你说我换成什么样子的衣服,才能不被人家认错,你说。易名噗哧一笑:好了,本色就好,本色就好。一场同乡会,还是认识了不少人,除了大雄还有小诺、苇子、丁豆豆、许小坏,也算不许此行,易名很健谈,一个晚上基本没有停下来,我对易名还很有好感,易名很阳光,爱说笑话。同乡会结束的时候,易名拽着我,找到大雄还有苇子,说是要合一张影,照相的时候,易名站在我旁边,然后是大雄和苇子,按快门的时候,易名把手臂从我肩膀横过去放在大雄的肩头,那一刻我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有点儿犯傻的看着闪光灯,咔嚓一下,直到照完相,我还有点儿犯傻的站着,易名朝我笑:十八,你不会是从来没有照过相吧,怎么还没有反映过来啊?我慌乱的摇头,转身找夭夭,夭夭嘟着嘴不大高兴的看着我:哎,就你们是同乡吗?大家都是,为啥照相只有你们四个帅哥照,我们都没有份儿?我尴尬的看着夭夭,没有说话,因为我也不知道易名为什么会突然拉着我去和苇子还有大雄照相,我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反映过来。易名转回自己的座位,看着夭夭笑:哎,你怎么了,谁欠你钱了?夭夭不乐意的瞪着易名:哎,你刚才为什么就和十八还有大雄苇子四个人照相啊,我们也是同乡啊,厚此薄彼,什么意思?易名愣了一下,马上反映过来:哎,你也知道,刚才大雄还以为十八是男人呢,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照相,那铁定别人一看我们就是兄弟,要多帅有多帅啊,你一个小女生凑什么热闹,有本事你也长成十八那样子,我也把你当成兄弟,怎么样?夭夭嘟着嘴不说话,我转过头看这着别的地方,原来他当我是兄弟,一个很帅的兄弟?同乡会结束后,夭夭被许小坏拉着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一个人有点儿郁闷的往回走,易名追上我:十八,怎么了?刚才你好像不大高兴?我说没事儿,可能这些天军训很累了,易名哦了一声,让我回去好好睡觉,然后告别我。我慢慢腾腾的回到宿舍,嘟嘟坐在床上,泪汪汪的拿着手绢擦着泪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嘟嘟的眼泪特别多,而且是专门为言情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留着,胡扯的事情也会哭得莫名其妙,一飞扒拉着课本看了我一眼:哎,同乡会开的怎么样?有没有顺眼的男生?我喝了一口水,喘了一口粗气:先别跟我提男人,我问你到那儿才能买到二手自行车?一飞没有反映过来:买二手自行车,干吗?你准备环游北京城吗?我推了一飞一下:环游个头,我有两个家教,距离都不远,都是晚上的,只能骑车子。一飞嘿嘿一笑:不用买,嘟嘟有辆破车子,八百年都不骑了,你拿去用吧,不知道有没有坏到不能用了?是不是嘟嘟?嘟嘟看了我一眼,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十八,你,你拿去,用用吧,我不用了,早就不用了。我皱着眉头看着嘟嘟:哎,看言情小说把你看成这样,至于吗?那里面的故事都是假的,看把你哭得,值不值当啊?嘟嘟放下手里的小说,呜咽的看着我:十八,你不懂,正因为是假的,所以才感人,现实中哪有这么真诚的爱情了,没有真的时候,假的才变得尤为珍贵,我能不哭吗?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也是,现实中没有的,那么是不是假的也能唤醒一点儿让人感动的良知?一飞朝我笑:明白了吧,嘟嘟是个哲学家。我做到一飞旁边,小声问:哎,那个阿瑟好像一直对你不错,你什么意思?一飞白了我一眼:十八,阿瑟是个多金的富家公子不假,可是他对我的兴趣不过是兴趣而已,没有什么真心可言,我呢,一是家里不穷,当然绝对没有阿瑟有钱,二是我只想找个能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不想搀合到任何一种游戏中,你是新生你不知道,阿瑟来学校这两年到底追过多少个女孩子,你去问阿瑟,我敢保证他自己都不清楚。我吓了一跳:是吗?看着挺一本正经的。一飞朝我笑:是人,看着都是一本正经的,啊,坏人在自己额头上贴着自己是坏人是吗?感情的事情本身就很难说清楚,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和生活,不一定自己的就是对的,不一定别人的都是错的,等你经历多了就知道了。大学生活军训还有一个星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教务处通知各个班级去领上课的课程表,因为课程表上表明了上课的地点儿,没有固定的教室,感觉上像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易名给我送来了同乡会那天照的照片,果不其然,真的是四个帅哥,易名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可以比我还帅?有点儿抢男人的饭碗了,不地道了。我看到照片上易名横过自己肩膀的手臂,易名的手搭在大雄的靠近我的肩膀上,易名笑的很灿烂,很开心的样子,我有点儿发呆,易名推了我一下:十八,你怎么了?生气了?我是说着玩的。我收回思绪,笑:没有,我就是在比较谁更帅,看来我还行,不是最后的。回到寝室,一飞正在做健身操,这个国际贸易专业的人有点儿不务正业,经常没有课。我扑到在自己床上,接着看照片,易名喜欢穿李宁的运动服和运动鞋,白色的衬衫显得真是干净,笑容真是灿烂,我叹了口气,顺手拿起笔,在照片的背面写上:我们只是兄弟,而已。一飞一把抢过照片,笑嘻嘻的问我:什么东西?我有气无力的坐了起来:同乡会四大帅哥,你满意了,看看,喜欢那个,我帮你介绍。一飞哼了一声:就你们辽宁有帅哥吗?我还真是没有看上,咦?这个你旁边的帅哥手放的好像很古怪,他是想搂着你还是谁啊,伸的这么长?诶?背面还有字,我们只是兄弟,而已,十八,你好像很是心有不甘啊?我拿起一袋泡面,没搭理一飞,冲上开水,一飞转到我身边:你看上那个了?我摇头:不是我看上那个的问题,问题是有没有那个能看上我,苏小月说的没错,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值钱的地方,我有什么资格让别人看上我?算了,吃泡面,一会儿就得去给那个小学生补课了,赚钱吃饭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