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笑了,我这小狐狸怎么如此可爱啊!救命!心跳好快。
玥儿说:“有人…”
蓐收说:“没人。”
抱着良久才松开手,她又变回叶一,相视一笑,携手观星辰。
离戎谦可谓是契而不舍,坚持不懈,时不时骑着他的三白去青丘,在半夏面前晃一下就走,又不蛮缠。
这年夏至,牵着他的三白,哒哒哒哒地踏蹄,经过杏园的外墙,听见半夏和忍冬的笑声,正是: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离戎谦站在三白旁边,横笛吹曲,告诉半夏,我!又来了!吹完一曲,在一扇花窗前,探着一颗俊朗的脑袋,唤着:“哎!半夏!狐狸!”
半夏从秋千架上下来,走过去,说:“干嘛?”
离戎谦从背后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塞进花窗。
半夏打开一看,里边有一个琉璃零食盒,装着一盒做成九尾狐形状的,粉红色的桃花糖。一笑,离戎小狗,你可真有意思。
离戎谦说:“今日是你生辰,我请你吃饭!走吗?”
半夏说:“那…好吧!不过我这里可有两个人,你不能只请一个人!”
忍冬非常识趣地说:“二少主还有事需要我去办,我走了!”窃笑跑回了梧桐院。
半夏叫:“忍冬!冬!”也叫不回她来。
半夏潜心医术,她没有坐骑,也不会骑马,离戎谦让她坐在三白背上,自己牵着马走在青丘街头。
半夏戴着遮阳的幕离坐在马背上悠哉悠哉的,平日都是坐马车出行,没骑过马,坐那么高看街景,有点新奇。
离戎谦仰头看,幕离之下乌云叠鬓,杏脸桃腮,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他问:“半夏,你要不要学骑马?我可以教你!你二哥和思龙的马术都不如我好。”
半夏点了一下头,唉,这小狗也是痴心,那么多年了都不曾移情,也不曾放弃,也是难得,纵是铁石心肠也要被感化了。自己不想议亲,是因为惧怕生产之痛,并非是他不好。
离戎谦的想法是,半夏若终生不嫁,我便终身不娶,反正我非卿不娶,不是半夏我就不需要,现在这样过着也挺好的,时不时泛舟湖上,比肩同游。
离戎昶要是知道儿子想无后,怕是会气死,要不趁年轻再要一个儿子吧,大儿子养差了,要不了了,怎么着,客居几十年,涂山家的米养出来的人都跟涂山璟一样一根死脑筋?一条道走到黑?没有那个人就不想活了?呸,谦只是不想娶别人而已,没有不想活。
他自己没有纳妾,是因为对曋淑恩的爱重,她高门低嫁,贤良淑德,也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自己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