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去告诉我爹一声,我去威远社了。&rdo;他对阿泰留了句话,调转马头就朝威远社奔去。
阿泰张口,话还没出口,高景圭已经驾马跑远。
威远社弟子多半都是认识他的,见到他抱着絮儿进门,皆是震惊。
前院门廊下的弟子立即的上前询问情况。
&ldo;快去通知栗馆主,栗姑娘和石少爷被赤戎人掳去了。&rdo;
弟子惊骇,不敢迟疑转身朝里面跑去禀报,旁边的一个弟子立即的上前接过重伤的絮儿。再有一个弟子带着他们去前堂。
栗父疾步从跨院厢房赶来,给他撑伞的弟子被他甩在身后好几步。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ldo;云儿怎么了?&rdo;人没进门,惊慌害怕的声音已经传来。
絮儿跪着哭道&ldo;姑娘和石少爷被人掳走了,姑娘说他们是赤戎人,朝西城门方向去……&rdo;呜呜的大哭起来。
栗父瞥了眼旁边一身湿透的高景圭,点头道&ldo;多谢。&rdo;
转身吩咐身侧的谷雨带上一些弟子跟他出门。
&ldo;栗馆主,晚辈与你同去。&rdo;高景圭立即上前一步请示。
栗父迟疑了下,打量了眼高景圭,看来他对自己女儿还是上心的,的确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他点了下头,转身出门。
……
栗蔚云再次睁开眼,已经躺在一间帐篷内。外面天已经暗了,帐门前两个火把在风中吹的呜呜响。帐篷内的两盏油灯因着外面的夜风吹动,忽明忽暗。
她动了下自己一侧被压麻的胳膊腿,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反绑,胳肘努力的撑着,借助身后的木柱跪坐起身,转头四下看了眼,不见石博的身影。
她打量了眼帐篷,门帘上是一对狼头,这里是赤戎驻扎在边境的天狼军军营。
自从当年赤戎从大周掠夺西北十三州,他们便驻扎在此,如一匹天狼对大周虎视眈眈,与大周的境安军对峙了几十年。这几十年间,两国之间大大小小的战役发生过无数次,各有胜负。
去年的一场交兵,赤戎大败,境安军也元气大伤。自己父亲在此战中重伤,二兄李西隅至今依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感到胳膊腿已经从麻木中缓过来,她用力挣了下,绳索捆绑的很紧,无法挣脱。
她四下巡视也寻不到锋利可以割开绳索的东西,这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接着是一串脚步声。
进来是一位身着将领盔甲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身后跟着几个士兵,看着像是其属下亲兵。瞧着将领和那个被杀的低阶将官六七分相似的五官,栗蔚云也明白他们为何抓她来此。
柴副将黑着一张脸,让原本就严肃的脸看起来更加的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