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云采真过来,给温谜身上绝脉钉造成的伤口换药,一边换一边说:&ldo;那有什么可为难的,你们可以把青琐夫人留在太极垂光啊。既能令母女团聚,又能让阁主加把劲,来个破镜……&rdo;温谜和四大长老一齐盯着他看‐‐好好的一件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猥琐呢。你倒是想,当人家慕流苏那个老狐狸是死的啊!到底怎么替阁主留住女儿,成了难题。入了夜,外面竟然隐约有月光。贺雨苔站在窗前发呆,窗外樱花凋零,落英飘飞。她心中怅然,外面有声音说:&ldo;雨苔师姐,你应该喝一点酒。&rdo;贺雨苔一惊,不由道:&ldo;谦华……师弟。&rdo;谈谦华果然抱了两坛酒,坛子不大,上面封着泥封。他拍开一坛,扔给贺雨苔。贺雨苔接住,酒香四溢。贺雨苔说:&ldo;我不太喝酒。&rdo;谈谦华说:&ldo;家藏的,师姐抿一口尝尝。&rdo;贺雨苔于是抿了一口,是很香,没有想象中的烈。她于是又喝了一口,月光悠悠,花树摇影,风却是冷的。有酒入腹,确实心生暖意。她隔窗对谈谦华笑笑:&ldo;谢谢。&rdo;谈谦华说:&ldo;师姐明知我心……何必跟我客气。&rdo;贺雨苔低下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十来岁的时候,父母双双故去。一心恋慕的大师兄已有婚约,视之如父的师父也找到了亲生女儿。有个人跟她表白心迹,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再喝了一口酒。身躯被酒烧得暖洋洋的,很舒适。连带月影之中若隐若现的人也有些亲切起来。她说:&ldo;夜深露重,师弟还是回去吧。&rdo;谈谦华慢慢走近她,说:&ldo;师姐心情不好,我陪师姐喝一点再走。&rdo;隔着窗户,他与贺雨苔碰了碰酒坛,酒坛轻轻一响,醇酒微漾。贺雨苔觉得自己的心也轻轻地动了一下。心慌意乱,不知不觉,饮了半坛。面前的世界像是倒映在水里,有些摇晃不清。贺雨苔身子一斜,谈谦华跳窗进去,扶住她:&ldo;师姐?你没事吧?&rdo;贺雨苔说:&ldo;我……我没事,我可能有点醉了。&rdo;谈谦华说:&ldo;我扶你休息。&rdo;贺雨苔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谈谦华已经扶住了她,贺雨苔觉得身上软,倚着他来到绣榻边。谈谦华扶她躺下,说:&ldo;我给师姐倒杯热茶解解酒。&rdo;说罢,真的去倒了杯茶,贺雨苔就着他的手喝了,说:&ldo;天晚了,你走吧。让人看见不好。&rdo;谈谦华说:&ldo;嗯。&rdo;说着却伸手去脱她的绣鞋。贺雨苔虽然酒醉,意识却还是清醒的,她忙伸手去挡:&ldo;师弟!不可!&rdo;谈谦华说:&ldo;嘘,师姐,别让人听见。我帮您脱了鞋子。&rdo;说罢,伸手将贺雨苔的鞋子脱下来,里面只有白色的罗袜。他一伸手,把罗袜也扯了,露出一双秀美的女儿脚来。贺雨苔已经知道不对了,但她不敢大声嚷。这事若是让其他人听见,以后她可怎么活?她只有用力推拒,低声道:&ldo;谈谦华!你走开!&rdo;谈谦华却借着酒气亲吻她的脚:&ldo;师姐,师姐你真美……&rdo;贺雨苔想提内力,但是全浑身无力。顿时急得面红耳赤。谈谦华醉眼迷离的模样,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贺雨苔又急又气,又羞又恼,谈谦华一手拉开她的腰带,然后尴尬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反应。这……这……怎么会没反应?他急怒,不由道:&ldo;怎么会这样?&rdo;窗外露出一个小脑袋,蓝小翅说:&ldo;师兄带了两坛酒过来,却不给我,只给雨苔师姐,哼,我生气了,加了点东西惩罚你。&rdo;谈谦华一腔酒意都化了凉气。蓝小翅!他右手握拳,有心聚气,却发现竟然无法提气。这小贱人在酒里下了什么?蓝小翅跳窗进来,笑嘻嘻的:&ldo;怎么样,下次有好酒还敢不敢不给我啦?&rdo;她一脸天真,谈谦华心下微定,急道:&ldo;我……我醉了!&rdo;一扇自己脸,万分痛悔,&ldo;竟做出此等禽兽行径!我……我对不住师姐!&rdo;跳窗出去。蓝小翅走到榻边,看着满面通红的贺雨苔,说:&ldo;你看,我就说他不是好人吧。&rdo;贺雨苔泪如泉涌:&ldo;他……他只是喝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