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人家商仲尼,二十岁就和墨先生把酒论道三天三夜,墨先生执学生之礼一路送出国境。
……
扒拉扒拉,凡此种种。
每当自己有所突破,干成了不小的一件事,就想着求大家一句往日里那种赞扬,然而得到的依然是——你看看人家商仲尼。
他恨,恨这天地不公。
为何要诞下商仲尼来为难他。
他已经很成功了,
可在所有人眼里,
他始终是比不上商仲尼的那个自家孩子,除了没事的时候数落两句,其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以他给商仲尼设下了圈套,假借着偷窥公主洗澡一事,挑动了商仲尼和青蒙之间的火气,就是想借着这位师爷的铁手狠狠的揍一顿这个厌烦的商仲尼。
甚至自己连说书人都找了七八个,就和他趴在墙根上,等着商仲尼被师爷青蒙拾掇了,冲进去咔咔就是一顿嘲讽。
嗳,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自己那位师爷也太不争气了,从来都是胖揍所有人的老流氓,被商仲尼给胖揍了。
那,揍得老惨了,一口牙被打没了一半,眼睛青一个紫一个,帅气的发型也就剩下几根头发掩盖着秃顶。
而且,这些惨相又被那些大嘴说书人给记录了下来,夸张一番之后宣传了出去。
于是,江湖之上,商仲尼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三十岁,入虎狼之国,把最强悍的猛虎在他的地盘上胖揍了一顿,只为了神州太平,而且还发下豪言——再敢有坏心思,虽千里之外,必杀。
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后来羽天蓝又干了不少。可是,悲催的是,每一次都被商仲尼化解。不但是化解,还使得他的美名传播的更广,每当这个时候,羽天蓝都想自己把自己给掐死。
道阻且长,
羽天蓝还是没有放弃,甚至这次商仲尼来到全性山也是他的手笔。可目前来看,他又一次失败了。
“天下之势,有道,抵而塞之。无道,抵而得之。羽兄弟以为哪?”同样陷入别人家孩子魔咒的橙世站在了羽天蓝的身边。
“橙国主,你这份客气有点突如其来。”羽天蓝还是保持着应有的警惕,毕竟这个国主藏得实在是太深。
如果按照商仲尼的说法,这个深藏功与名的橙世,修为不弱于天下第一人的商仲尼。
羽天蓝一想到商仲尼这个评价,就更气了。都有这份实力了,还藏个屁啊?还藏得住吗?
可橙世恰恰就这么藏了很多年。他为什么藏?又为谁而藏?
“客气吗?客气本来就是应该对待值得的人。之前是我看错羽兄了,只以公侯相待,是我失礼了,羽兄的心中和我一样,是万里河山,岂能屈居于一群饭桶之下。”橙世说话的时候始终注视着羽天蓝的眼睛,太平静了,没有起丝毫波澜。
“诽谤啊,你这话让人听去了,岂不是坏了我忠臣的名声。”羽天蓝话锋突然一转,从自身就转到了千里之外的东海战事,“橙国主,算算时间,杨天奇已经到了东海了吧?怎么没有听到捷报传来?这个时候,国主不应该在王宫内居中调度吗?怎么和我这俗世闲人较劲哪?”
“东海之事,再大也是小事,羽兄之事,再小也是大事。”橙世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又将话题岔了回来,“羽兄若有心,橙某必鼎力相助。”
“为何?我们不是朋友,你知道的,甚至连普通人的关系都没有。很多事,就是我做的。”羽天蓝忽然开启了坦白局,不再岔开话题,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