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性好?”商叔至撇了撇嘴,眼睛往一侧一瞟,“那好,我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七岁女孩都知道的问题,不会太为难你吧?”
“你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谁不知道我才高九斗半,学富十二车……”
“停停停,你是真不要个脸。玄都城的一系列事件,你都参与了吧?问你玄都城事件的相关内容,不算超纲吧?”
“你要问什么就赶紧问,这肚子里面全是知识,脑子里面全是智慧。哎,老杨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我是疼得咧嘴。”杨天信指着自己被刚刚打折的胳膊说。
“好,那我问了啊,羽天蓝你熟吧?”
“熟啊,那小子鬼手门的愣冒充鬼谷派的。”
“这就好办了,羽天蓝他现在在哪里?”
“那还用说,玄都城的事情已经完了,这小子捞了不少好东西肯定是回紫狐国去了。”
“错,所以我说你记忆只有七秒。青花公主刚才明明已经说了,你现在就忘记了,还说你不是一只鱼?”
“瞎说,刚才你们说得话,我都拿小本本记下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根本没说过这话。”橙余很配合的抓过一个小本本打开念起了几个人的对话,真的是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记录在案,这人才,当书记员绝对是一把好手。
“她刚才说,青鸟国不是真的会飞。你本本上不是记了吗?这句话就明摆着告诉大家,羽天蓝在什么地方。”
“什么?居然如此高深?”橙余装模作样还拿起一支笔想要再加批注,“额呀,这么小的年龄就有这么深的心机,长大了那还了得。”
“咳咳,余哥,你戏有点过了啊。”商叔至都不好意思的掩着嘴低声说。
“是吗?”橙余痛苦的挠了挠头,“没办法,剑华要是在就好了,演傻子,我经验不足。继续吧。”
“哈哈,余公子你可知道青花公主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吗?”
“不就是说,青鸟国的人也是人,不是畜生,不能飞过去吗?有什么奥秘吗?”
青田脸都绿了,“哎,你们俩演戏烂也就算了,怎么还骂上人了哪?”
“错了,余公子,这句话的意思是青鸟国找到了别的路子可以出现在赤乌国想不到的地方。”商叔至完全没有理会对方的抱怨,敬业的完成了大戏的拍摄。
“哦?是吗?竟然还有这层深意,我怎么就完全没有看出来哪?这么说来,羽天蓝就在这间房子里面了?”
“额呀,余公子果真是才高九斗半,学富十二车,一猜就猜对了。”商叔至忍着恶心念完了预定台词,他也是服气了这位余公子,有必要用这么烂的结尾吗?
“惭愧惭愧,咱这个人啊,就是低调,才华内敛,但就是太多了,有时候忍不住就泄露出来了。天蓝兄弟,你这个店小二当得可不怎么样啊,我都在这里说得口干舌燥了,酒哪?”橙余话音一落,一脚踢起一只凳子就砸向柜台后面站着的店小二。
“好眼力。”羽天蓝一脚踹碎凳子,抹去脸上的伪装,跳出了柜台,来到了众人面前,“各位别来无恙,全性山一别,甚是想念啊。这是那阵风,把各位都吹到我这小店里来了?”
“羽公子,你这就不仗义了吧?说好了和我赤乌国共进退的,怎么转眼就投了青鸟国?”赤十抢出一步,话和手同时到了羽天蓝面前。
“赤十国主,”羽天蓝慢条斯理的翻着斜挎着的一个木头箱子,木头也只是一些寻常的枣木。“我劝你善良,你看人家活死人大哥,人家为什么一动不动?”
赤十也感觉到了羽天蓝和之前在玄都城中,有了很大的不同。回头看向场中最有排面的商伯牙,对方却把头扭到另一边,拒绝了他的眼神试探。
“上啊,赤十国主,你在全性山能吊打他,没理由现在不行的。不要怂。”商叔至整个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倒是和那位造谣公主配得很。
“你怎么不上?”
“家有长子,蓝山国最讲究礼仪了,我大哥还在旁边站着哪,哪能轮到我?”商叔至顺手就把锅甩给了一旁独自发呆的商伯牙。
“啊?我嘛?”商伯牙指了指自己,掀开棺材盖子,整个人跳了进去,对着外面的人说,“我在琢磨那个禁制的事情,这回祸闯大了,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行,反正平常这个点,我也躺棺材里休息了。”
棺材咔得一声,合了上去,再无人回答赤十的疑问,但他几乎可以确定,羽天蓝斜挎着那个木头箱子,必然不是凡品,经此一问,本来有些激动的赤十也迅速的归于冷静,分析着屋里的形势。
现在看来,杨家和蓝山国有一定的合作意向,但并不强烈。青鸟国似乎和紫狐国建立了很高级别的信任,橙家这里似乎没有表现出和任何一方势力有联合的意愿。
是要拆开杨家和蓝山国的联系,顺势一把搂住蓝山国的大腿?还是索性投向青鸟国,作为他们的仆从军,将蓝山国赶出国境?又或者是坚持原来的想法和橙世联合,共同进退对抗周边的敌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