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些警察怎么办?他们……?我是说……&rdo;
&ldo;也在角落里撒尿?上帝啊!孩子,他们当然如此。别太天真了,一周以来,为了抓那个嫌疑犯,我每天上午要在这车里呆6个小时,而这些男人们每半小时都要方便一下。他们还觉得蛮有趣的。&rdo;
&ldo;挺浪漫,不是吗?&rdo;凯茨问道。
珍妮也喝了杯咖啡,不是现煮的,更没有加热牛奶,而是一杯直接从热水瓶倒出的,兑了劣质奶粉的速溶咖啡,这里的气氛更不怎么样。但是,该死的,谁让是在什么监视车中呢?&ldo;干杯!&rdo;凯茨说。
她们喝着咖啡,那味道使凯茨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大学时的那些夜晚。珍妮说刚才逮捕的过程都在录像带上了。她按下按键,4&tis;3英寸彩色监视器上出现了莫伊拉和凯茨激烈争执的图像。那镜头刚好可以看到莫伊拉给凯茨看她的手指,可以看到凯茨匆匆瞥了一眼,有点犹豫,然后弯下身去系鞋带。然后那个疑犯从树丛中走出来,扯下了运动裤的前襟露出下体。十倍焦距的长镜头从二百米远的地方拍下了他的脸部,虽然不很清晰,但已足够给他定罪。录像里唯一的声音是从这辆&ldo;全顺&rdo;车中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从屏幕上可以看到莫伊拉的头开始有些微微后仰,后来当她开始惊叫的时候,可以看到她的头又有些前倾。当凯茨看到她的同伴快速上前去逮捕疑犯时,她向上瞥了一眼,或者说是特意向上望了一眼,行家能看出她当时有些犹豫。
&ldo;光凭这些证据,我们怎么能执行逮捕呢?对吧!&rdo;听起来珍妮并不太高兴。
莫伊拉挖苦地说道:&ldo;我们怎样才能和你联系上呢,珍妮?去做诱饵什么的?你知道我们正等你值勤回来。&rdo;
&ldo;那你是怎样找到我们的,通过指挥中心吗?&rdo;
&ldo;还能是哪儿?&rdo;
珍妮停顿了一下。&ldo;我想我们应该在办公室谈。&rdo;
&ldo;你能去那儿吗?&rdo;莫伊拉笑着说,&ldo;那样就好了。&rdo;
&ldo;我们还是走吧,莫伊拉。&rdo;凯茨冷冰冰地说,&ldo;好给格里芬警官腾出地方来。&rdo;
&ldo;对,照你的头儿说的去做。&rdo;格里芬说。
凯茨和莫伊拉盯着这个老女人,并没离开。格里芬低头不语,两眼好像在地板上扎了根。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直起身说道:&ldo;好吧。&rdo;凯茨意识到格里芬态度的转变是表示愿意提供关于布朗和斯塔布斯的情况,她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可珍妮对里奇蒙的案子又能回忆起些什么呢?
&ldo;上帝,这是什么狗屁咖啡!&rdo;格里芬开了个头。凯茨微微笑了笑。莫伊拉扬了扬眉毛,她觉着那咖啡其实还马马虎虎。
&ldo;当时布朗有点恶作剧的意思。&rdo;格里芬在椅子里摇晃着。&ldo;她才二十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那种只要稍做修饰就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但她没有,你知道那样的女孩吧?&rdo;
凯茨点了点头。莫伊拉正在倒咖啡。
&ldo;我去看她那天,她穿着一条满是口袋的裤子和一件宽松上衣,看起来稍微有些胖。她告诉我她是在那次袭击前两个月才开始跑步的,并且加入了&lso;姐妹&rso;组织。&rdo;
&ldo;里奇蒙和金斯顿姐妹长跑团?&rdo;
&ldo;对。不过仅此而已,从这上面再也没有别的什么线索了。她没有疤痕,甚至不觉得痛苦。她正是那种让人迷惑的年纪,恣意随行,知道吗?&rdo;
&ldo;不太可信?&rdo;
&ldo;毋庸置疑。&rdo;
&ldo;我知道。&rdo;
&ldo;我们究竟在找什么?我和当地的警察一起在附近进行了走访,我还挨家挨户地进行了调查,但是没有任何收获。哦,有一个邻居说那天街上有一辆电视台的大卡车。我们试着联系了所有大公司,不过没有结果。目击者说那可能是辆多用途车或是辆埃斯哥特货车,她不记得颜色了。&rdo;
凯茨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三个单词。&ldo;就这些了?&rdo;
&ldo;到那时为止就这些。后来斯塔布斯女士又遭到了袭击。&rdo;
&ldo;跟我说说。&rdo;
&ldo;大同小异。斯塔布斯女士购物后回家,当她打开前门时,被人从后面击中头部,然后在门厅被强奸。除了第一击和强奸以外,她没受到其他的侵害。她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被强奸时多半也失去了知觉。&rdo;
&ldo;你这么认为?&rdo;
&ldo;很难说。斯塔布斯女士情绪有点激动,当然还不至于歇斯底里。我看你想知道里奇蒙和金斯顿,布朗小姐和斯塔布斯女士之间的联系,对吗?&rdo;
&ldo;可以这么说。&rdo;
&ldo;依我所见,毫无联系,纯属巧合。&rdo;
&ldo;那你是怎么发现这巧合的?&rdo;
&ldo;当我陪斯塔布斯女士从医院回家时,在门厅里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双跑鞋。我问起来,她说她丈夫跑马拉松,因而也劝她参加长跑。只是她跑得太慢跟不上他,于是参加了姐妹长跑团。那是一个完全由妇女们自发组成的松散组织。有了它,她们跑步时就不会落单。&rdo;
&ldo;斯塔布斯认识布朗吗?&rdo;
&ldo;不能确定。当我们向她出示照片时,斯塔布斯说有点印象。我们又回到布朗那儿,她想起了斯塔布斯女士,因为她丈夫曾经参加过伦敦马拉松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