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她满头大汗,连鞋柜边缘缝隙都搜了一遍,结果愣是没找到。
她记得那日收拾行李箱,明明将证件带走了,即使没带走也是在衣帽间。
但是没有,凭空消失了。
楚伊站在主卧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出神。
她还是怀疑结婚证被宗砚俢藏了起来。
房门被人打开,宗砚俢看着靠在墙壁上出神的小女人,揉了揉她柔软的发,“在这做什么。”
楚伊狐疑的视线上下打量他。
“怀疑我藏起来了?”
他问得坦坦荡荡,倒是让楚伊觉得有些小人之心了。
“结婚这么多年,除了领证那天,我没见过我们的结婚证。”他说。
楚伊心中苦笑。
也对。
结婚当天给她离婚协议的人,又怎么会在意一张可有可无的结婚证。
收了思绪,错身进入客卧,随后将房门反锁钻进浴室。
宗砚俢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无奈地笑。
随后迈着步子下楼。
他又来到地下室的储物间,坐在地上拿出那些日记本,仔细地翻看。
日记不是每天都写,只是挑重要的日子或者有趣的日子记录下来。
在看到第一本日记她生日那天的记录时,男人脑海里上闪过一道白光。
他赶紧抽出其他日记本,翻到楚伊生日那天。
娟秀的字体工工整整,每一个字都刻进他的心里。
男人靠在置物架上,闭着眼。
心口泛起酸酸涩涩的疼。
但是楚伊十六岁生日那天,她什么都没写。
宗砚俢微微皱眉,他拿起手机给墨邵明发了消息,很快对方回复。
【乔时月也就是你岳母,在楚伊十六岁那年生日前一个月,因全身器官衰竭去世。】
【哦对了,乔时月死后一个月,也就是她十六岁生日当天,她爸便将现任妻子娶进门,这些你都不知道?】
宗砚俢没回墨邵明的消息。
那一瞬间,他觉得手中的日记本有些重,重到他的手托不住。
乔时月和楚伊同一天生日,楚伊从未说过。
她似乎很少提及她的家人。
十六岁生日前夕母亲去世,不到一个月父亲另娶她人。
当时的她还没从母亲去世的悲痛中走出,便要面对父亲再娶的事实,那时的她还是个小孩子,她得有多无助?
男人忽然有些烦躁。
他将日记本全部收起放回原位,脚步慌乱地离开储物室。
楚伊在房里纠结许久,最终还是去敲了隔壁的门。
结婚证迟迟找不到,他需要宗砚俢的身份证去开一份婚姻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