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说过会一直陪我的,我记得。她沉默。
留下吧,我说。
她说可是你说了那样的话,我不只是把你当游戏中的人。
我说那天我在生气。
又沉默了很久,她说,我考虑考虑。
我发:你若要走,我不再留你,你若要来,刮风下雨,我去接你。
我下了游戏,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天竟然快亮了。
我是不舍,真正的不舍。
她确实履行了一直陪我的诺言,直到我真正不玩那天。
她留下了,但我并不开心,或许那时她走了,可以让我时刻记恨她,我可以理所当然的把她当做一个骗子,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可是她留下了,不再耍什么脾气,我感觉的到她的变化,小心翼翼的抚慰着我的暴戾。她把状态改为: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说,这首诗纪念亡妻的,你改了它。最终她改成了什么,又变为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不像是以前,她的每个状态,我都在揣摩意思。
其实一开始我在说,曾经那些美好和痛苦,那些快乐与伤悲。但现在我才觉到,美好和快乐是少之又少的,大多的都是痛苦和伤悲。又或许是快乐总是太快,而痛苦总是持续着。
我变了。或许很少有人会这么说,毕竟变与不变是别人才察觉的到的,可是。可我的却变了,这是刻意的,对她,我在压抑着自己的关心,经意的去表现不经意的冷漠。我那时幼稚的觉得,这会让她感到伤心。
虽然仍然存在着少许的快乐时光,可在那些时光中总能浮现出她在老区的一切,让那份快乐,变得恶臭,变得丑鄙。
那当时的我为什么要将她留下,只是为了填补那份不甘和空洞吧,我想是的,我这个烂人。
她问我: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我说:我们现在不就像是以前一样吗?
有时候,我们要的总是那么简单,但那简单,却总是那么难。我们不是演员,无法随心所欲的喜怒哀乐,我们被推动着,被情绪,被生活,被梦想。
那段时间,我们吵了很多次架,其实也并不太多,我想着,我都可以数的过来,因为吵架时她的每一句话,我都很深刻,因为可以感到她在每一件事上的淡然,反倒我,象是一个感性的受害者。
丧失理智的人最可怕。这包括我,或者她。我会将d的事翻出来,彰显着我当时的大度,我会将她在大区的事翻出来,彰显着我的痛苦。我们已经命悬一线。
我问,你喜欢他吗?自然是她在老区的那个,她知道的。她回,或许喜欢吧,他总顺着我,说一不二。我内心冷笑,念想着自己终于再次抓到把柄,又可以用语言对其摧残。
我问,那你更喜欢谁。她说,你总是比来比去的。更喜欢谁,我再问。她回复我:一样喜欢。